2014年6月9日 星期一

中國當代知識分子真該“以俄為師”



《新史記》高伐林


(續前)說專制暴政之下“中國的知識分子卻全都交了白卷”,也不盡然。畢竟還有顧準、林昭、遇羅克,畢竟還有北島寫下“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 墓志銘”,有顧城寫下“黑夜給了我一雙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更有“六四”中許多大無畏的學生、學者和市民。但中國知識分子的整體表現如何?

與此相關的,還有許多問題也需要進一步回答:俄羅斯既然有了這樣出色的人文精神,何以沒有在1917年阻止獨裁者上台掌握政權?何以在70多年中,三代人都 沒有能發動有效的抗爭,儘早結束這種統治?社會精英的素質與國家的制度何以有如此之大的扦格不入?如果具有這樣素質的精英,都不能保證國家走上正確的發展 道路,讓人民免於恐懼、免於匱乏,那麽這樣的高素質,對國家、對民族而言,益處何在、意義何在呢?

這些大話題,限於篇幅,不可能細談了。這裡我想強調的是,眼下,中華民族的知識分子有迫切的需要,來“以俄為師”,學習俄羅斯知識分子的精神氣節和勇氣。


林昭墓碑上的題詞令人警醒。

在很長時間內,對中國如何走出死胡同的討論,一直有兩種看法:一種說,關鍵在於人的素質,人的素質達不到,不可能建立先進合理的體制——多少別國行之有效的政策拿到中國來就變形走樣,“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
而另一種說,不,關鍵在於體制!體制不改,怎麽可能進行國民性的改造、讓素質脫胎換骨?

類似這樣的問題其實還有一大把:
“有什麽樣的政府就有什麽樣的民衆”,還是“有什麽樣的民衆就有什麽樣的政府”?
“文化决定制度”,還是“制度决定文化”?
……
是先有鷄,還是先有蛋?

兩種意見相持不下,就形成了這樣的局面:

——在時代需要精神素質的時候,人們往往用“制度未改”來作拿不出像樣的精神素質的遁詞;
——在時代呼喚變革制度的時候,人們往往用“素質太差”來作不敢大膽啓動制度更新的藉口。
於是,我們永遠看見這兩者在互相等待、一起拖延!

無疑,中國這問題那問題,其根源、其癥結,確實都是在制度上——“制度改革不是萬能的,但是制度不改革是萬萬不能的”。然而,中華民族在追求更合理的政治、社會制度的過程中,知識分子最需要的,是像俄羅斯知識分子那樣捨身取義的精神。(《新史記》第1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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