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強和他的夫人程虹。
丈夫李克強在仕途上逐級攀升,最終躋身於中共最高層無情的權力爭鬥和複雜的利益漩渦的中心,妻子程虹卻“心遠地自偏”,在西方自然文學中避開塵囂、尋歸荒野 ——沒有什麽比這一對夫妻反差更大的了。有評論人士援引孟子的話來比喻他們倆:丈夫是儒家,要入世,要“兼濟天下”;妻子卻是道家,要避世,要“獨善其 身”。如“文革”時期一句樣板戲台詞:他倆就像“兩股道上跑的車”。
婚後不久,程虹到北京經濟學院(即首都經貿大學前身)外語系任教,後又到中國社科院讀博士,師從社科院外國文學研究所研究員趙一凡,專研美國文壇的新流派 自然文學。2000年她獲得文學博士學位,次年她44歲時晉升為正教授。她還曾到美國常春籐盟校之一布朗大學擔任訪問學者。
和其他高官夫人熱心交際或搏擊商海不同,程虹更喜歡校園,對教學也充滿熱誠,首都 經濟貿易大學網站介紹,程虹是英語系五名教授之一。兩度被學生選為學校“我心目中的十佳教師”,曾被評為北京市高校優秀青年骨幹教師、首都經貿大學優秀任 課教師,獲北京市高校優秀教學成果二等獎及北京市高校第三屆哲學社會科學中青年優秀成果獎。目前程虹是首都經貿大學學術委員會委員,被稱為“中國研究美國 自然文學第一人”。
在丈夫到中央任職後,程虹基本不上講台了,主要做研究工作。校方一直有意提拔她擔任系主任甚至更高職位,但都被她拒絕——她不喜歡繁雜的行政事務,也不希望落下“妻憑夫貴”的話柄。
程虹所研究的自然文學是怎麽一回事呢?
20 世紀80年代起,美國許多大學開設一門“自然文學”課程(Nature Writing,亦稱“自然寫作”)——作為一支文學流派,自然文學開始被承認和接受。自然文學的作品一般屬於非虛構類,以第一人稱,用散文、書信、日記 等形式描述對自然真實的所經所歷、所見所聞,在現代化進程嚴重衝擊自然風貌、改變人與自然關係之際,努力挖掘和保存人們對大自然的豐富感受和記憶。
1995 年,她在美國布朗大學初次接觸了自然文學,此後所傾心研讀與研究的幾乎都和荒野有關。自然文學在美國文壇上屬於邊緣偏門,而程虹從事美國自然文學研究已 19年,成爲中國從事美國自然文學研究的頂尖人物。這一方面是因爲自然文學與她本人性格興趣相當契合,另一方面,也是因爲研究美國文學的人才濟濟,程虹審 時度勢,認定自己必須另闢蹊徑才能別開洞天。
程虹還表白說:“我依然願意守候在我最初喜愛的自然文學這一小片文學的園地,如同一位美國自然文學作家的書名《紮根腳下》(Staying Put),並且深深地挖掘”。(《名星》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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