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10日 星期六

江澤民胡錦濤習近平需要的黨史(2)

為“毛家祠堂”文過飾非的愚民文本

《新史記》 柳江


張啟華編史有兩大秘笈

2003年1月調到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擔任副主任的張啟華,自2003年2月至2009年10月退休,負責組織被中央否定的龔育之、石仲泉統改,胡繩定稿的《中卷》初稿的修改。修稿當中,決定將中、下卷改為二、三卷,上卷再版更名《一卷》,便於隨歷史延伸下去。2009年的5月和8月,中共黨史研究室將《二卷》送審稿先後送給胡錦濤、江澤民審閱,都獲得肯定,胡、江都做出批示。因此,張啟華成為《二卷》出版的大功臣。

張啟華大學專業是歷史檔案,到中央黨校進修過馬列毛哲學,搞黨史屬於半路出家,而且在兩個“左家莊”——《紅旗》編輯部和鄧力群嫡系部門《當代中國研究所》歷練多年,2003年初調進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被傳“鄧力群派來個親信”,張啟華曾講了一句話:“我和力群同志也有分歧”,來為自己辯白。

2011年1月13日,張啟華接受《中國新聞週刊》採訪,她說:“我們寫這段歷史一定要跟中央保持一致,一個是要跟《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保持一致,再一個就是跟中央文件、中央領導人的講話和精神保持一致。”看來,這兩個“與中央保持一致”就是張啟華編史獲得通過的秘笈。

張啟華當年還是胡錦濤欽定的馬克思主義理論與建設工程的兩個課題——《中共黨史若干重大歷史問題研究》和《中國共產黨歷史》的首席專家。2008年5月5日,她在《北京日報》發表文章《談國史研究的黨性和立場問題》,引用了曾慶紅對《二卷》批示中的一句話,她說:“我們要自覺從提高党的領導水準和執政能力、鞏固黨的執政地位的政治高度,來認識和做好國史、黨史工作。正如曾慶紅同志給中央黨史研究室一份批示中講過的一句話:‘黨史姓黨’,國史也一樣,也必須姓黨。”這篇文章遭到網上評論帖子的猛烈圍攻。

“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中國自古就有“秉筆直書”的史學傳統。張啟華的兩個“與中央保持一致”,毀掉了(但願只是雪藏)胡繩、龔育之等一批黨內德高望重的理論家寫就的一部好的黨史,製造出的不過是 “黨史編纂學”(何方語)的又一個文本,遭遇黨內外眾多人士的拒絕和批評是理所當然的。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所一位著名學術權威,公開拒絕領取黨費購買的《二卷》。中共中央某部老幹部的組織生活會上,一位老理論家公然抗議“用黨費購買垃圾圖書”,全場無人發表不同意見。南通84歲的高校老宣傳部長丁弘直接給張啟華寫公開信,稱“你們以毛的是為是,以毛的非為非。”“你們黑白顛倒著寫,為了尊毛、護毛”,“你們是盡心竭力地忽悠著,儘量說明毛的偉大和黨的一貫正確。灰暗的地方儘量抹去。你們自己也知道,這個《史》是壽命不久的。”著名的“文革人物”、90歲的聶元梓直接寫信給中央黨史研究室和《二卷》主要編輯,指出,有關她的內容嚴重失實,所用是文革逼供信和大字報的材料,要求予以答覆並更正。

《二卷》後記列了109個參與編寫和審讀者的名字,其中一部分是參加龔育之黨史編寫的專家,他們紛紛否認和張記《二卷》的關係,他們編寫的章節與現在出版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對自己的名字上《二卷》後記,只感到氣憤。


怎能把毛27年和毛後兩年混為一談?

胡繩、龔育之90年代編史,提出以“十一屆三中全會”劃界,明顯具有時代局限的痕跡。但是,今天,中央黨史研究室和人民網,要“糾正對新中國最初29年誤導偏見”,卻是魚目混珠,睜眼說瞎話。毛澤東主政的27年,和華國鋒結束文革,重用胡耀邦撥亂反正的兩年,是不容混淆的兩個階段的歷史。

毛澤東的27年,是他拋棄“共同綱領”,在中國建設社會主義的27年,是一個錯誤接一個錯誤,一個罪行接一個罪行,甚至是用一個動亂否定另一個動亂的27年。而華國鋒主政的二年零三個月,是結束毛澤東發動的文革,大刀闊斧改正毛澤東錯誤的兩年(抓捕“四人幫”、平反冤假錯案、恢復鄧小平工作、真理標準討論,強調千方百計把經濟搞上去,恢復黨和國家政治生活的正常秩序、推動教育科學文化工作走向正常、外交工作取得新進展),正如鮑彤所言:“中國改革的每一步,都是對毛澤東的社會主義的否定。”華國鋒主政的兩年,是中國改革開放全面鋪就的兩年。2008年8月,華國鋒逝世,中央修正了對他的結論,此後,大量史實揭示出來,證明:《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把這兩年寫成是華國鋒搞“兩個凡是”、阻撓變革的兩年,是不符合事實的;是鄧小平出於奪取最高權力、別有用心的貶低。本來,有大好機會遵照事實寫這兩年的歷史,但是《二卷》做的極差,篡改歷史,功勞都記在鄧小平頭上。(
《新史記》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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