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星》孫乃修
1926年4月25日,許廣平的信愈發親昵,對魯迅臥室的描述帶有強烈的性意味和挑逗性,特別是對這個“秘密窩”的描繪,別有意味,諸如:
【那 “秘密窩”的屋頂大體是平平的,暗黑色的。……在“秘密窩”中,也可以說呈神秘的苦悶的象徵,……光的一部分就似喇叭口,其餘那上下左右和後面,就是喇叭 管,後面——南——有點光線,喇叭的小口——發音機處——那面橫斷之亦有光線,從前後溝通之,這是什麼解釋呢?我擺起八卦陣,熏沐齋戒的佔算一下吧!…… 喇叭之管,聲帶之門,因勢利導,……還是這“窩”的風水好,發出這個應運靈馨的《莽原》呢?】
這 是她描繪二人開始通信後一個月即4月12日,她第一次去魯迅西三條家的印象,顯示兩人關係進展。所謂“秘密窩”,即魯迅的斗室兼書房。她知道魯迅有妻室, 似乎很想探知他們夫妻關係如何,師娘是怎樣一個人。這次實地探查,她銳眼看出魯迅的性苦悶:他與妻子分居,夫妻關係冷漠。她信中帶著欣喜,似受某種鼓舞。
《兩地書》出版前,魯迅對上面這些詞語做了刪除和淨化處理。
通信三個月,兩人關係火熱。6月28日,魯迅寫信為自己失態而自辯。他刪去前面的一篇“訓詞”,標以“前缺”。事情是這樣:6月25日端午節,魯迅設家宴, 請許廣平等幾位女學生和原住磚塔胡同的俞芬俞芳姊妹吃飯,魯迅縱酒失態,“以拳擊‘某籍’小姐兩名之拳骨”,又“案小鬼之頭”(許自稱小鬼),對女學生們 動手動腳,糾纏打鬧。眾小姐見魯迅如此失態,遂驚鴻四散。許廣平回去後寫信給魯迅(此信莫名其妙“遺失”,殆事涉隱私和細節、有意不存)。魯迅寫此信回之。
魯迅這篇“訓詞”如下:

對外公開的照片中,魯迅總是一副刻板冷漠的神情。
(“剝離愛與欲的《兩地書》”連載2。《名星》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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