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4日 星期三

創造歷史的關頭,關鍵是要打造一個象徵



《名星》記者 程度


根據對王軍濤的兩次採訪談話,記者寫了三篇專訪,第一篇刊發在《內幕》第22期,第二篇發表在《中國密報》第15期,本文是第三篇,繼續選載如下。


王軍濤(續):從我以往經歷看,從來都不是我去選合作者。在辦《經濟學週報》的時候,報社的人除了我身邊帶著一個人外,其他人沒有一個是學經濟學出身的,也 沒有一個大學畢業生,但我使它在半年內與《世界經濟導報》並駕齊驅。欽本立請我吃飯,朱杏清跟我說,經濟這塊無法跟《經濟學週報》爭,我們去搞政治、社 會、文化這些。說這個故事的意思是,我不需要挑選什麼精英團隊,只要有想法,方向對頭,一批現成的人就可以把事情做得有聲有色。

《名星》:你如何將民主黨全球化到中國去呢?

王: 道理很簡單,這是一個打造symbol(象徵)的問題。為什麼哈維爾能被選?不就是一個象徵嗎?到人們不喜歡共產黨的時候,人們就需要尋找替代品。孫中山 跟辛亥革命本來沒有關係,辛亥革命是一批敵視他的人幹起來的。但人家最後還得找孫中山。為什麼?因為他是symbol。王有才關於民主黨現階段的戰略是對 的,讓民主黨這個旗幟到處飄揚,到時候,人們不要共產黨,找民主黨就行了,這裡沒有什麼快捷方式,誰行誰不行,到時候,大家就會Strategic Voting(選民使自己的投票具有有效性和表達性雙種功能的決策程序),找一個共識度很高的人或組織。剩下的,就是機會到你手上你能不能抓住?這是另外 一個問題了。你如果抓不住,就只能讓位於後起者了。

《名星》:辛亥革命搞成了事,不是在國外,而是在國內吧?

王: 留洋回去的不少呀。菲律賓的阿基諾是海外回去的,北韓的金日成、南韓的李承晚,中國春秋五霸中的齊桓公和晉文公也是流亡的,秦穆公用的人也是流亡的。實際 上,說海外與國內這種分野沒有什麼意義,這與買東西差不多,在贏得市場競爭的標準上,國內產品與國外產品有區別嗎?消費者喜歡就會買和用。真正到了轉型期,人民的選擇是選一個懂自己利益的人。


2011年6月4日晚,王軍濤在紐約時代廣場組織民主黨政治活動。

轉型第一波發生的時候,體制內的實權派要跟體制外的象徵派結合,實權派要想漂白自己,象徵派要尋找實力實現理念,而誰象徵意義大,就會成為被找的對象。第一 輪選舉結束後,合法性和實力都被制度規定了,不需要相互借力,就各走各的路了;辛亥革命的時候,革命派與袁世凱的北洋派分家,就發生在選舉結束之後。

《名星》:除了你剛才提到的,你準備在國內發展秘密黨員外,你們民主黨還準備在國內做什麼呢?或者說你在國內的發展戰略是什麼呢?

王: 我前後經歷過三次大的中國政治運動。1976年一次,1979年一次,1989年一次,競選也算一次吧。大潮來的時候,人民會去尋找運動的象徵,共產黨即 使封殺舊的象徵,運動可以一夜之間製造出新的象徵。1989年王丹一夜之間被製造出來,你覺得1989年的事情都是王丹在做?

說 到民主黨的中國發展戰略,我現在做的就是三件事,第一,建構象徵意義,跟共產黨打擂台;第二,發展網絡,意思是發展民主黨的合作關係;第三,儘量在國內打 樁腳,不管在國內現在能做什麼,只要在這個地區發展一個有爆發力的黨員,這塊地今後就可能是民主黨的。等民主黨回去的時候,他就可以說,我原來就是民主黨 的人。當年《北京之春》名氣大,並不是真因為它做出了很大的事情,有什麼指導力,而是因為外地人來北京找旗幟,然後好在當地活動。

運動機制中有很多貓膩是常人不大理解、也不會認同的,但這是規律。只要你有人緣,你搞運動就行。搞運動這個東西,只有你幹了,你才能找到感覺。你說我搞民主 黨幹什麼?就是要找這種感覺。提前捲入這類博弈會讓你知道自己有什麼弱點,可能栽在什麼地方。比如,民主黨內部現在有人在掐架,我就可以觀察,他們掐人的 心理是什麼。等國家處於轉型時期你再去觀察,那就晚了。老子說“治大國如烹小鮮”,你得先從小鮮去體會治大國的滋味嘛。民主黨就是我現在的觀察中國政治的場所,先行一步。(《名星》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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