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6月25日 星期二

亲历辛亥革命的两位外国记者


  当年,身在海外的孙中山是在《丹佛邮报》上得知辛亥革命的消息。中国两千年封建统治被推翻,在这一重大事件中,一批外国记者从自己的视角进行了报道和传播,被称作“第三只眼看辛亥”。

  当年,身在海外的孙中山是在《丹佛邮报》上得知辛亥革命的消息。中国两千年封建统治被推翻,在这一重大事件中,一批外国记者从自己的视角进行了报道和传播,被称作“第三只眼看辛亥”。

  莫里森:《泰晤士报》万字电文

  10月11日,武昌起义第二天,在北京的莫里森就在《泰晤士报》上发表专电“北京被革命爆发和军队叛乱的消息吓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清朝危在旦夕,满朝文武,忧心如焚。”

  接着,莫里森马不停蹄奔赴武汉。10月11日至24日,他向《泰晤士报》发出近万字电文,向世界报道首义后的武汉:“人民死伤不多,但财产损失严重。革命党人秋毫无犯,北洋军队肆意淫掠。”“清朝必须推翻,这大概是民心所向。”

  在武汉历史上惊鸿一瞥的这位莫里森,不可小觑。他是澳大利亚人,医学博士。1894年仅花十八英镑完成从上海到仰光的徒步旅行,第二年出版游记《一个澳大利亚人在中国》,由此成为《泰晤士报》驻华特派记者。

     如果你只站在某个单一立场就很难定义莫里森的为人,义和团包围外国使馆区时,是他第一时间向国外发出求救讯号,而八国联军在中国的烧杀抢掠,他在发回《泰晤士报》的电讯中又一再“控诉”。

  他是中华民国第一任总统袁世凯的顾问,甚至北京著名的王府井大街,一度被命名为“莫里森大街”。但袁世凯与日本人签定的二十一条文件却也是由他“无意间”泄露给澳大利亚记者端纳。一经公布,舆论大哗。

  巴黎和会期间,顾维钧等中国外交官拒绝出席和约签字仪式。远在英伦的莫里森评论:“和平条约全文,对中国来说,比她原先预料到的还要坏得多,简直是灾难性的。我不相信任何一个活着的有地位的中国人,有足够厚的脸皮,敢于签署这个条约。”言辞辛辣,堪称毒舌。

  此时的他已重病缠身。他说,如果不能不死,那就死在北京。却未能如愿,内外交困的北洋政府已经顾不上他了。

     丁乐梅:黎元洪和汉口大火

  埃德温·J·丁格尔(Edwin J.Dingle),1881年生于英格兰康沃尔郡。身份是记者,作家和旅行家,也是传教士,1909年来华,取名“丁乐梅”。

  武昌起义爆发时,他作为上海英文《大陆报》记者正在汉口。他对起义并无预感,和在汉的其他外国人一样,炮火响起时也感到 “突然和震惊”。但很快,职业的敏感就攫住了他。他不但采访交战双方众多重量级人物,如唐绍仪、萨镇冰、张彪等,还是湖北军政府都督黎元洪接待的首位外国记者。

     11月20日,在湖北军政府“长方形楼房第二层走廊尽头的宽敞房间里”,丁乐梅对黎元洪进行了独家专访。他看到的黎元洪剪掉了辫子,有中国人特有的儒雅,用英语同他交谈。“他说,现在的时间归我支配,无论我向他提什么问题,他都尽最大努力回答。”

  黎元洪对他说,中国必须建立一个以美国式联邦为样本的共和国,联邦制的中国必须尽快开放。

  丁乐梅还擅长摄影,在他的镜头下,既有在京汉铁路南端刘家庙车站,革命军正赶着骡子变换炮位,左臂上系着白布以分敌我的场面,也有骑着马匹、挥舞长剑的清军侦察兵的姿态。

  与莫里森的一针见血不同,丁乐梅尽量公允地进行采访和记录。但是,看他一百年前写清军纵火烧城的报道,虽无一处说是暴行,仍叫人背脊生出森森的寒意。

  他认为汉口蔓延的大火只能用草原之火可以形容。“透过厚重的浓烟你能看到不计其数的屋顶、教堂尖顶及拱形的中国建筑,好像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躲闪着,像整个疯狂溃逃的装甲兵团,他们在不停地跑着,然而却没有前进一步,拼命努力,但却毫无用处,他们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地原地跑动,最后放弃了所有希望,被迫绝望地倒在浓烟里,永远地消失了。”

  “大火发生的时候,估计已有数千人在那座现代的索多玛城和葛莫拉城中死去。清军有一种疯狂的战争欲望。一两天以前,袁世凯为了重新攻占汉口,许诺给予他们巨额奖赏;况且,这些人对赃物非常眼热。”

  1921年,丁乐梅定居美国奥克兰市,长袖善舞的他又涉足心理学,还于1927年创精神意念治疗法。病逝于1972年。

  叶军 李少文,武汉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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