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28日 星期日

陳希同是趙紫陽的親密夥伴、忠實黨羽?


《新史記》特约记者 汪良仲



陳希同是趙紫陽的親密夥伴、忠實黨羽?

在幾次談話中,陳希同都回憶了趙紫陽如何稱許北京的改革,翻來覆去、詳略不等,也更零散拖沓。他念茲在茲,重複多次,足見在陳希同心目中,趙紫陽肯定其在北京改革上的貢獻,佔有很重要位置。例如:

趙紫陽問我:“你講的什麼‘掛’?”我說:“北京市屬企業‘兩保一掛’(保證上交利潤額款,保證固定資產增值;同企業利潤分成掛鉤)。”他問:“效果怎樣?”我說:“不錯。”趙紫陽說:“聽你一次匯報。”要秘書通知時間。這天是星期五,我以為要到下周才匯報。當天晚上就得到國務院辦公廳通知,趙紫陽要聽北京市工業改革的匯報。何時?明天早上九點。我沒想到這麼快。我通知陸宇澄副市長,讓他準備匯報。他說:“太緊張了!”我說:“你匯報,我補充。”匯報會,趙紫陽通知天津、上海參加。江澤民沒有來。趙紫陽問:“為什麼沒有來?”很嚴肅地問。答覆說:“有個會,也趕不上飛機了。”趙紫陽在會上很肯定北京市的改革。趙紫陽說:“照北京的辦法,我們晚了兩三年。天津、上海兩家按北京的辦法改,把企業搞活。其他地區看看再說。”會後還一起照了相。我回來在全市作傳達時,按照彭真講的“有十分成績只講七分”,沒有多講,許多人也不知道。表揚的話沒說,不吹噓自己。在常委會上,對主要領導同志傳達了。

過一段時間,江澤民來北京參觀,由我陪同,看了重機廠等企業,他在北京的“兩保一掛”提法上,加了一個“技術改造”,成了“三保一掛”的改革。

陳希同還說,趙紫陽支持北京在大學搞的改革,“八九風波”中北京市屬學校教師上街的較少。我們只能改革北京市屬大學。中央管的大學,改不動,他們羨慕北京。

他回憶說:趙紫陽問過我:“你們還搞了中小學改革?”我說:“向你匯報一次。”趙說:“全體常委都來聽你的匯報。”北京市中小學教育改革,實行了校長負責制、教師聘任制,基本工資加績效工資制,師範學院學生公費上學,退休教師百分之百的原工資等改革,北京市中小學生在“八九風波”中並沒有像“文革”紅衛兵那樣大串連。


陳希同盛讚趙紫陽支持改革。

陳希同還說:

【我一直認為,趙紫陽是搞改革的。這是對趙紫陽總的評價。對於什麼叫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有各種講法。趙紫陽講過,“國家調控市場,市場引導企業。”我認為趙紫陽對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概括得最精確,直到現在很多人的概括沒有趙紫陽概括得準確。“八九風波”以後,有人講,趙紫陽講過的話不要再說了。我認為,中央文件中寫上了,鄧小平同意的話,不要以人廢言。】

若光看這些話,讀者甚至會認為,陳希同是趙紫陽的親密夥伴,忠實黨羽呢!

相形之下,趙紫陽對陳希同卻遠沒有那麽“與人爲善”。趙紫陽應幾位老部下的再三勸說,自2000年左右開始錄音,整理出回憶錄《改革歷程》(香港新世紀出版社)。雖然比起李鵬在回憶錄一個字也不提陳希同、好像世界上根本沒有此人,趙紫陽回憶錄多少提到了幾處陳希同——但都不是好話。(《新史記》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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