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22日 星期六

中国近代外交奇才顾维钧的四次婚姻

  顾维钧(1888—1988)是中国近现代史上少有的外交奇才。1888年1月29日(亦说2月12日)出生在上海嘉定一个富裕的家庭。嘉定人杰地灵,“古贤近秀,代不乏人”。据载,仅明清时嘉定就出了3个状元,134个进士,979名举人。到了近现代,嘉定之域更是人才辈出,除顾维钧外,另外还出了两位副总理兼外交部长,他们是吴学谦和钱其琛。

  顾维钧从小聪颖过人,4岁时入私塾读书。1905年,16岁的顾维钧赴美国留学,入纽约州库克学院学英语,第二年便考入哥伦比亚大学,主攻政治和文学,4年间获文学学士和政治学硕士两个学位,继而获法学博士学位。在留美期间,先后担任了《哥伦比亚月刊》经理和纽约中国留学生会会长。

  顾维钧的才华,博得了那时因公访美的国务大臣唐绍仪的赏识,自此顾维钧成为袁世凯的秘书兼翻译,从此步入政坛。此后,顾维钧历任驻法、英等国公使,北洋政府外交总长、财政总长,代理国务总理及海牙国际法院副院长等职。

  1919年1月18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巴黎和会召开,出席会议的中国代表团有2名代表参加,首席代表是陆征祥,而另一代表则是顾维钧。会上,在讨论殖民地分配问题时,日本政府提出无理要求,要继承德国在我国山东的权利。在会上,顾维钧一番慷慨陈词,据理力争后说道:“中国人不能放弃山东,就如同基督教徒不能放弃耶路撒冷一样。”一番出色的发言,赢得了与会多数代表的同情,因此保住了山东。从而也使这位年轻的中国外交官扬名海外。

  1944年秋天,是顾维钧代表中国政府出席了在美国敦巴顿橡树园举行的联合国筹建会议,第二年顾维钧又代表中国政府出席了首届联合国大会,并代表中国政府第一个在《联合国宪章》上签字,后又努力使中国成为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

  1956年4月,他从联合国退休后不久,又参加竞选联合国的国际法院的法官,并一举成功。由于顾维钧工作出色,很快就升任为海牙国际法院副院长,任期直到1967年。就在这一年,顾维钧以80岁高龄,在海牙国际法院副院长的职务上退休。从此定居纽约曼哈顿。

  顾维钧先生一生有过四次婚姻。他自幼遵从父命,与擅长中医,尤其以善治伤寒出名的张云骧之女订婚。1908年,正在美国留学的顾维钧得知父亲病故,在回国奔丧之际,受母命与张氏结婚。婚后夫妻两人去美国,顾维钧入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法律,因张氏不懂外语,且不习惯国外生活,不久离异。婚后两人没有留下子女。

  1912年,顾维钧在哥伦比亚获法学博士学位后归国,在北洋政府外交部任参事职。那时,年仅25岁的顾维钧不仅精通外语,办事干练,且风度翩翩,才华出众,深得时任国务总理唐绍仪的赏识。于是唐绍仪将长女唐宝许配给他。1913年,顾维钧与唐宝在上海结婚,顾唐两人的结合被人们视之为天作之合。岳丈唐绍仪字少川,顾维钧也是字少川,翁婿同名,因此也曾在民国时期传为佳话。

  顾维钧和唐宝婚后感情笃深。1915年,顾维钧出任美国公使,夫人唐宝一同前往,同年他们的长子顾德昌在美国降生。1918年,唐宝的女儿顾菊珍出生不久,她因患重病去世。为此,正处而立之年的顾维钧为年幼的孩子失去他们亲爱的妈妈,自己失去爱妻万分悲痛。

  1920年,经历了巴黎和会的顾维钧在外交界的声誉与日俱增。此时,顾维钧正任国联(联合国的原名)理事。经人介绍,在纽约与慕名前来的号称“亚洲糖业大王”的华侨黄仲涵的女儿黄蕙兰相识,并于同年10月11日在伦敦结婚。婚礼后的次日,国联行政会议在日内瓦召开,顾维钧作为国联理事必须参加,因此,他们的新婚之夜是在去日内瓦的火车上度过的。黄蕙兰女士精通几国语言,婚后跟随丈夫顾维钧活跃于国际政坛上,处处都能为丈夫助一臂之力。在我国驻外使节的夫人中,黄蕙兰女士是最出色的了。黄蕙兰生有二子顾裕昌和顾福昌。

  顾维钧和黄蕙兰女士在一起生活了30余年,直到他1956年从驻美大使衔上卸任退休。大概是由于夫妻之间性格上的差异,而劳燕分飞。对于他们夫妻之间的这段姻缘,在黄蕙兰女士著的《没有不散的宴席》一书中有较详细的记述。顾维钧与黄蕙兰女士分手后,住在纽约。

  顾先生的最后一位夫人是严幼韵女士。严女士是一位出身上海富商家庭的大家闺秀,早年为复旦大学的“校花”,也是上海交际场中的名流。她的第一任丈夫杨光泩是普林斯顿大学国际法博士,留美时,也曾任《中国留学生月刊》的主编,只不过比顾维钧先生晚10年。回国后曾担任过清华大学的教授,不久进入外交界。那时的杨光泩与任外交总长的顾维钧接触较多,彼此交谊颇深。因此,夫人严幼韵也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认识顾维钧先生。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杨光泩出任驻菲律宾总领事。不久,日军占领了马尼拉,杨光泩先生以身殉职。严幼韵女士与杨结婚后生有三个女孩。严幼韵女士小顾维钧20岁。婚后,严夫人对顾先生关爱有加。在顾先生看来,在他的四位夫人中,他最喜欢的是严幼韵女士。严幼韵与杨光泩的三个孩子后来自然也成了顾维钧先生的三个继女,他们早年丧父,顾维钧视他们为己出,三个女儿对顾先生如同亲生的父亲一般。长女杨蕾孟,资深编辑,曾任美国著名的双日出版社的总编,并亲自编辑出版了不少有影响的书,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的回忆记录就出自她之手。次女杨雪兰是有成就的企业家,现任美国通用公司的副总裁。通用公司在上海投资生产的别克轿车项目就是由她促成的。三女杨葸恩,在房产开发中成绩卓越。

  顾维钧先生的孙子辈大多生活在美国,也都事业有成。他们中既有哈佛大学的博士,也有加州大学的教授。

  吴东平,《走近现代名人的后代》,湖北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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