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6日 星期一
張學良發動西安事變,是想當盛世才第二
《明鏡月刊》陳守中
幾乎所有的學者都認為,西安事變的誘因,是中共的“二個口號”、“一支流亡曲”。但若對張學良的行事規律稍加考察,就會發現,連殺父之深仇,尚且未能觸動張學良,使他矢志抗日,更何況區區幾句口號。“九一八”,特別是“一二八”上海抗戰,那樣高漲的全民救亡運動中,全國報紙,多少慷慨激昂的抗日愛國文章、口號、歌曲,何曾感動過張學良。因而,已喊了多時的抗日口號,已唱了多時的救亡歌曲,絕對動搖不了張學良不抗日的意志。況且張學良真的要抗日,隨時都可像他自己在西安事變前一天,口上所說的那樣,潛回東北打游擊,何須發動西安事變。更何況東北軍與十七路軍私下勸告中共:“(你們如此在西北地方頻頻挑動內戰,)不僅政治上要受不好影響。而且,(受你們侵犯的西北地方政府,一定會向南京中央政府求救,)必然給蔣介石以增兵陝北進攻紅軍的藉口。”這清楚表明,包括張學良在內的西北地方廣大軍民,完全知道,是中共在西北挑動內戰。內戰禍首的反內戰口號,更不可能誘使張學良突然“愛國抗日”,而發動西安事變。
那麼,究竟是甚麼原因,誘使張發動西安事變呢?筆者對公認的、對張學良影響最大的人——杜重遠所能影響人的“德性”,以及杜重遠的志向、興趣、愛好、奮鬥目標,以及為之奮鬥、獻身的場所,進行了認真的考察。我驚人地發現,這位公認的“西北大聯合”設計師,當年設計“西北大聯合”“鴻圖”的“靈感”,並不是來自愛國抗日,而是來自盛世才的雄圖偉業。本來就“天下英雄之見略同”,更何況“杜重遠是對張學良影響最大的人”。張學良即於他獲悉盛世才崛起之日(一九三四年),就密謀聯蘇叛離中央,派李杜擔任此工作,先後派趙毅、應德田擔任李的助手,沿著盛成功的足跡前進。再加上認真的分析、對比盛世才與張學良聯蘇所用的手段,發現他們如出一轍。特別是認真考察他們如此不擇手段,爭取蘇聯援助的目的和動機,發現他們也完全相同,即用來對付中央,而不是抗日。他們的密電:“東北軍一旦脫離南京政府,則財政來源完全斷絕,每月至少應得到國際三百萬元的資助。同時,東北軍脫離南京後,武器來源也完全斷絕。因此,各種彈藥,都需要來自國際的援助。”請注意:該密電中,二次提到“東北軍一旦脫離南京政府”。清楚的告訴世人:他們在幕後的真實活動是“脫離南京政府”,搞軍閥割據。他們期待的蘇援,也是爲了應付“脫離南京政府”後的生存問題,並不是用於抗日。且他們期待的蘇聯三百萬元援助,也僅僅夠在偏僻的西北“另立局面”,根本就不能用於對日作戰。徹底否定了抗日能誘使張學良犯難的說法。
因而,西安事變的誘因,絕對不可能是事實早已證實,根本就不可能觸動張學良的(在歷次救亡運動中已喊了多時的)抗日口號,和(在歷次救亡運動中已唱了多時的)救亡歌曲,以及內戰禍首的反內戰口號。而是盛的崛起,撩撥了張的野心,使張沿著盛成功的足跡前進。張為了像盛世才那樣,得到蘇聯的支援,以能像盛那樣,成為一個為所欲為的的土皇帝,而萌生與“大老闆(指蔣公)”打一架,乃至劫蔣念頭。再加上毛澤東這位對張學良的心理有透徹研究的革命大師,以其特有的“革命”的觸覺,為張學良量身定做了一整套“統戰方案”。毛澤東甚至引誘張學良以外蒙為師:“三月間訂立的蒙蘇條約,就是告訴我們,你們可以如此做,我們可以同你聯盟。”“這是重要的事!”毛澤東明白的告訴張學良,只要你張學良像外蒙古那樣,把中國遼闊的大西北,從中國的版圖中割裂出去,像外蒙那樣附庸於蘇聯,就可在蘇聯支持下,據西北稱雄。
西安事變的密信
筆者還嘗試更深層的利用我們早已掌握的檔案資料。如劉鼎以事先約好的暗語,給李克農及周恩來寫的信。這批隱藏西安事變深層背景的密信,有的已解封。在他們絕密信件中,找不到他們真的要去抗日的蛛絲馬跡,完全證實張學良絕對不可能愛國抗日的結論。這批隱藏西安事變深層背景的密信,清楚地告訴世人:張學良所關心、所焦慮的是東北軍廣大官兵,自從吃中央的糧,拿中央的餉後,軍隊國家化的趨勢。軍隊是軍閥的命根子,此一趨勢,使張惶惶不可終日,視為“已超過第三期以上”,使他“受不了”的重“病”。筆者認真的探究此“病”的來歷,以及張學良準備用甚麼方法,來治愈此一使他深感不安的重“病”。發現張學良發動西安事變,並不是他口上所喊的抗日,而是為了治愈此一使他“受不了”重“病”。即:只有從統一的祖國大家庭中出走,建立屬於他自己的“小家庭”(割據)。才能躲避統一祖國大家庭的凝聚力,對廣大東北軍的影響。從而治愈他的心病——根除東北軍內軍隊國家化的趨勢,達到牢固的控制東北軍的目的,徹底改寫了西安事變史。
根本就不存在的愛國抗日
張學良從一九三四年歸國之初,就積極與胡漢民等聯絡,密謀“軍事倒蔣”,以能“另立局面”。驅動張學良劫蔣的動力,是張學良夢寐以求的“另立局面”;並不是張學良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愛國抗日。張學良在他身邊的中共宣傳鼓動家們的蠱惑下,以為“蔣介石與共產黨十年血海深仇”,是共產國際眼中的沙皇,代共產國際除掉“中國的沙皇”,斯大林心目中“最可憎的人”。一定會被視為“中國的十月革命”,而取得斯大林的信任,並“釋蘇前嫌,遂多年聯蘇的願望”。蘇聯紅軍將會像駐新疆的著名“紅八團”,幫助盛世才擊敗盛的所有政敵那樣,幫助張擊敗蔣。各地方勢力將會紛紛來附,“南京政府必將難以招架”,而“分崩離析”。張學良自認必勝,毛澤東的迷魂湯“一舉手便旋轉乾坤”。使張學良自以為他締造了一個“大且偉”的“嶄新時代”。他將是這個“嶄新時代”的開國元勳,從而取蔣代之,達到“由我張學良來幹”的目的。在如此雄偉的目標激發下,使張學良叛離中央,“另立局面”信心倍增,“到了狂熱的程度”。“他(指張學良)已經瘋狂了,那時他的愛國熱情,(應讀為在西北建立張氏王國的熱情)一直在沸騰著。”只有權力夢,才能使不抵抗將軍——張學良,爆發出如此巨大的勇氣,發動震驚世界,改變中國命運的西安事變。
《劫蔣者之夢:新披露的西安事變內幕》嚴格地以事實為依據,而不是以名人的言論為依據。如葉劍英說:“張學良愛國到了狂熱的程度”,因而張學良就是狂熱的愛國者。某教授說張學良發動西安事變完全沒有考慮個人私利,因而張學良就是“世界級的民族英雄”。嚴謹的邏輯推理,得出合乎情理的結論。該結論合情合理的解釋了西安事變研究中,一系列無法解釋的問題。且與胡適先生當年的研究銜接。
西安事變連蘇聯都認為是“軍事陰謀”。中共在蘇聯的嚴厲指責下,在西安事變後期也不得不如此說。軍事(與政治)陰謀是非常骯髒的。 揭露那駭人聽聞的內幕,還軍事(與政治)陰謀的原貌,令人心寒!(《明鏡月刊》)
《明鏡月刊》 第30期
http://www.pubu.com.tw/periodical/13250?apKey=fedd22f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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