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15日 星期三

偉大统帅把紅軍領入了絕境


幾乎葬送全體紅軍的西征(6)

《新史記》蘆笛



  此役之所以慘敗,完全是毛澤東堅持要四方面軍北上,在西安-蘭州通道地區阻擊胡宗南部造成的。他只想讓四方面軍為他堵住西進的中央軍,確保一方面軍攻取寧夏北部,接引蘇援,卻無視徐向前看出的兩大嚴重問題:首先是選定的戰場正處在西蘭通道地區,利於國軍東西對進,不利於紅軍南北夾擊,光靠四方面軍完成這任務就更困難了;其次是全體紅軍擠進極度貧窮的陝甘北,給養必成嚴重問題。

  後來的事態發展證明徐向前的預見一點都不錯。主席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原定戰役目標一個也沒達到:打仗迭遭重創,國軍借交通便利,迅速推進,勢不可擋,接連給紅軍以沉重打擊。二方面軍受損嚴重,幾乎徹底喪失戰鬥力,四方面軍的紅5軍遭到敵機狂轟濫炸,傷亡高達三分之一,紅4軍與31軍也節節敗退;渡河也只渡了個半拉子——30軍、9軍、5軍兩萬多人渡過河西,就此被隔斷。留在河東的餘部與一、二方面軍一道陷入國軍鐵壁合圍,被壓縮在定邊、鹽池以南,豫旺堡以東,曲子鎮以北的狹小地段。

  自紅軍起事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面臨全軍覆沒。政治局為此在11月13日召開會議,決定放棄陝北再度突圍長征,於當日電告共產國際,因寧夏戰役失敗,“在河東之主力軍不得不改變行動方向,現擬第一步從慶陽、鎮原、合水南下,佔領平涼、涇川、長武、分州、正寧、寧縣等戰略機動地區,之後或出山西,或出豫鄂,視情況再定”。 

  然而事態很快就惡化到連這一設想都無法實施了。7天後,張聞天向國際報警:“紅軍主力在現地區不利作戰時將被迫恐怕得準備分路遠出,去支持相當長時期的遊擊戰爭。”可見情勢已經惡化到了紅軍只能化整為零,分散突圍,去打小股遊擊戰爭的嚴重地步。

  幸虧次日紅軍即發動山城堡(今甘肅環縣境內)戰役,在該地伏擊了胡部一個旅,殲滅其大半。但這並不能緩解紅軍嚴重的生存危機。如徐向前、張國燾早就預見到的那樣,三個方面軍的人馬全都擠進陝甘北貧瘠的死地中,衣食立即成了難題。幾萬紅軍戰士衣食無著,饑寒交迫,洛甫不得不急如星火地連連向莫斯科催款:“你們多延遲一天,則紅軍餓死凍斃者就多增加一人,此非革命之福也。”“你們答應十一月底在滬交款,究竟實行了沒有?第一次交了多少?是否交給了孫夫人?我們派人本月十五日由西安乘飛機到滬取款,決不可使落空,八九萬人靠此吃飯!”

  軍事上的危局也並未因此小勝而被扭轉。連彭德懷都承認:“胡宗南並不死心,率四個旅為左路向鹽池、定邊前進;王均、毛炳文兩軍為中路,向吳起、志丹(保安)前進;東北軍為右路向華池方向前進。” 此時整個紅軍的主力都集中在蘇區西部,離中央所在地保安直線距離一百多公里。就算西部的紅軍主力能頂住胡宗南的進攻,王均、毛炳文部也輕易即可重演86師兩個營便攻佔瓦窯堡故事,彈指而下空城保安,掃蕩紅軍空虛的“戰略後方”,再與胡宗南部東西夾擊紅軍,則紅軍縱是大羅金仙,也難逃全軍覆沒的命運。偉大領袖的高聚焦隧道眼,把紅軍領入了絕境。

  當此危急存亡之秋,張學良毅然挺身出來挽救革命挽救黨。徐向前披露:
  “我黨與友軍聯合造成西北抗日局面的計劃,因蔣介石親臨西安大力‘剿共’,已瀕臨‘流産’危局。加之,當時陝甘寧邊的數萬紅軍,在敵人重兵封鎖下,缺衣少糧,難以過冬,不得不準備進行新的戰略轉移。部隊開動前,我黨向張學良作了通報。張學良力主紅軍留在現地,‘熬過一、二個月’,等待西北局勢的變化。因此,中央才推遲了‘新計劃’的執行,令李富春、李維漢等緊急籌集一個月的軍糧,並著西路軍停止西進,在永涼地區創立根據地,作爲一支戰略機動力量,待機策應河東。”(新史記》 第4期)

 芦笛著《毛主席用兵真如神?》(明镜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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