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13日 星期二

李作鵬:四人之外其他人批准不能起飛

原山海關機場參謀長佟玉春回憶口述(2)

舒雲記錄


(續前)因為專機停在山海關機場,潘浩、史岳龍還在機場平房李海彬的調度室,李海彬是空軍專機師的調度室主任。每年暑期,空軍專機師都要派調度室主任到山海關坐鎮,這間平房既是李海彬的調度室,也是李海彬的宿舍。專機來往山海關機場,由李海彬通知我們場站調度室,實施指揮。

我問有什麼情況,潘浩說專機明早7時起飛。
1970年進口三叉戟後,我們山海關機場落過三叉戟。不過每次都是當天來當天走,還從來沒有在山海關機場過夜。

我回到機場宿舍,已經是22時多。我老在想,怎麼這麼奇怪,北戴河為什麼沒有派人來接林立果?而且林立果的表情那麼緊張?好像發生什麼大事。當然我想不明白,但總嘀咕山海關機場不要發生什麼事,我是參謀長,責任重大。這麼想著,我睡覺沒有脫衣服。


葉群與林立果。

23時30分左右,住在我隔壁的政委史岳龍敲我的門,叫我趕快到他家。史政委講李萬香電話報告潘站長,23時零5分、35分,海軍第一政委李作鵬來了兩個電話,第一次是瞭解當天下午是否有飛機到山海關機場,什麼時候到的。潘站長沒有當回事,回答了他。過了十多分鐘,李作鵬第二次來電話問飛機號。潘站長沉不住氣了,打電話告訴了政委史岳龍。

這時潘浩也到史政委家來了,我們三人認為這是大事。

我腦子裏始終不安。我覺得應該把這個情況立即向我們的上級海航某師報告,潘站長和史政委同意我的意見。潘浩在電話裏對師長張兆發講,有緊急情況,叫師裏馬上來人。師部駐在遼寧錦西,要坐兩個多小時的火車才能到山海關,當前我們還是要自己想辦法。

我們三人連夜去了機場,路上把副站長趙雅輝也叫了起來,和他講了情況。我們四人直奔場站調度室,值班員李萬香報告:0時06分李作鵬政委又來了第三次電話,仍是飛機起飛要聽北京周總理、黃總長、吳副總長和我的指示,其他人批准不能起飛。還說誰來指示,要報告我,要負責任。

我更吃驚了,看來真要發生大事了。

李萬香還報告:李海彬已經要了兩個油車加油。

我覺得情況緊急,保證專機安全是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我提醒潘站長,是不是與李作鵬政委直接通個話。我們幾個人到指揮所,我用保密機要通海軍總機,然後把電話交給潘浩,由他直接和李作鵬通話。李作鵬重複了他先前電話的內容。我在一邊提醒潘浩,現在飛機正在加油,如果飛機強行起飛怎麼辦?李作鵬可能也沒想到,他遲疑一下,說強行起飛,直接報告周總理。潘浩又請示:是不是要告訴林彪專機飛行員潘(景寅)副政委?李作鵬同意。

站長潘浩和副站長趙雅輝去通知潘景寅,他們說潘景寅不在房間。事後知道潘景寅這時在隔壁李海彬的調度室,如果潘浩和趙雅輝到李海彬的調度室看一看,就可能通知到潘景寅,當然潘景寅聽不聽是另一回事情。(未完待續。《新史記》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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