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土改活埋地主，毛泽东批评“杀少了”

　　中国和越南都是社会主义国家，建国之后都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成立于1945年9月2日，虽然比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早4年多，但是开展土改运动却比中国土改晚了几年，1955年才达到土改的高潮，而中国早已结束土改开展合作化运动了。

　　中国与越南的土改运动，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

　　中国共产党早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的1947年就在解放区开展了土地改革运动。据学者杨奎松《中共和平土改的尝试与可能问题》一文披 露，抗战结束后，中共中央一度似乎尝试过采用“和平的而非暴力的办法，相对温和的而非激烈敌对的态度，从地主手中取得土地，分配给无地、少地的农民”，以 解决土地问题。“结果还不到一年时间就放弃了这种努力，改行了极为激烈的剥夺地主富农土地财产，将地主富农打入‘另册’，甚至乱打乱杀的暴力土改方针。”

　　后来虽然有所纠正，但是从总体上说，实行的仍是“暴力土改”，杀人很多。据杨奎松考证，仅“从1947年4、5月份开始到1947年11月 份，前后半年左右时间。……最后统计上来的数字，光是根据地打杀地主的加起来就有25万人。”至于解放后的土改杀了多少人，“据有关专家保守估计，当年的 土改杀死了200万‘地主分子’。一位美国学者甚至估计有多达450万人在土改中死亡。”（李肃：1949之后的土改何以要杀人？）

　　越南土改经历了一个从“和平”到“暴力”的转变过程。据学者丁东在《骇人听闻的土改暴行》中介绍，“一九五零年代，胡志明在越南曾经试图和平土改，受到中共的批评。”

　　越南受到中共的批评后，于是放弃了和平土改，决定以中国为榜样，开展暴力土改。他们召开斗争、处决地主的群众大会，主席台上方不仅悬挂着本国领袖胡志明的画像，而且还悬挂着中国领袖毛泽东的画像。

　　在暴力的程度上，与中国土改相比，越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可谓后来居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如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活埋地主，夫妻同埋，而且把头露出地面。这是有当时拍下的图片为证的。

　　中国的土改运动，虽然酷刑多多，但活埋人的案例很少。笔者查阅土改活埋地主的资料，只在一位网友的博客中看到在东北某地土改运动中，“有的 斗争会，强迫地主掘坑，然后一个一个地活埋自己。这套技术是学自侵略中国的日本强盗。这叫做自掘坟墓，自葬自己。”除此之外，土改活埋的资讯几乎全部来自 越南。我说在暴力的程度上，与中国土改相比，越南后来居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其依据就在于此。

　　不过，中国土改很少有活埋地主的这一缺项，在史无前例的文革运动中不仅补上了，而且在株连家小和惨烈程度等方面都大大超过了越南。此类案例很多，不胜枚举。如首善之区、北京近郊的大兴县，文革中掀起屠杀地富反坏右的高潮。在马村，有一对被活埋的祖孙二人，当凶手们向他们身上扬土时，抱在怀中 的小孩儿说：“奶奶，迷眼。”老人无奈地说：“一会儿就不迷了。”湖南道县“洪塘营公社的杀人团，把两百多名‘反革命’绑到附近的矿坑旁边，杀人团的李波 清等先用枪打，然后不管死活，一律推下矿坑活埋。”广西更不落后，1967年10月18日（农历），钟山县石龙公社松桂寨活埋了潘庆扬、潘秋瑞父子。其 实，潘庆扬是中农成分。只是把芝麻挑到集市上去卖，运动一来，被定为投机倒把。后来又被诬为暗杀团，遂被勒个半死，与儿子潘秋瑞一并活埋。11月23日，松桂寨又活埋了邹清华、潘会兴母子。蒙山县古排大队三批杀人近三十。其中一次活埋八人。受害者陈显林（此人系1926年投身革命，参加过百色起义和万里长征，文革之前就担任广西省委第一书记，中共八届中央候补委员陈漫远唯一的侄孙），年仅二十余岁，“正犁田，叫回家，绑上推出去便埋。”其惨无人道比之越南土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1966年6月10日，毛泽东在杭州会见胡志明时曾说：“你们以前说犯了错误，土改不应该搞左了，人杀多了。我看是杀少了。”越南土改究竟杀了多少人，笔者没有查到精确的数据。但胡志明等越南领导人通过反思，认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即“土改不应该搞左了，人杀多了。”体现了他们敢于面对自 己错误的良知、坦荡、反省和自责，实在难能可贵。然而，毛泽东却批评他们“杀少了”。那么，要杀多少才为好、才能过瘾呢？毛泽东没有明说，别人不好妄加猜测。只是善良的人们听了，总有些毛骨悚然。

　　1955年越南土改运动中斗争地主大会会场，上悬胡志明和毛泽东的画像

　　越南土改运动中夫妻同时被活埋的惨状

　　彭劲秀，共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