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15日 星期五

段宇宏:毛泽东传记出版背后的“猫腻”

——兼谈删改书籍的“反革命忽悠罪”


  国内有喜欢删节、篡改书籍的恶习,涉及敏感历史、事件、人物的书籍,只要你有心思去抓捕,基本上十拿九稳,当然这主要指翻译出版的图书,因为你有原版进行对照。  并非说纯国内版本的图书就不会删改,很多早在出版前就被改得面目全非,读者蒙在鼓里,也不知从何去戳穿。

  这样的书也可称作“伪书”。试想,你看了一本“伪书”以后,写作读后感,与人讨论和交流读书信息,甚至产生了智商提升的虚幻感,是多么滑稽的一件事 儿。若你后来知道自己读的书是本“伪书”,只要还有点正常人类的智识和良知,是不是感觉到一个刻着你名字的猪头形象在眼前冉冉升起。

  图书的水平和失误是另一码事,译者的错漏也是另一码事,怀有不可告人目的刻意删节与篡改是下流行径,无非想通过故意制造信息的不准确,不真实,不完整 以达到某种特殊传播效果。这也给从事研究的学人设置了重重障碍,让你防不胜防。就算是专业研究者,没几人有精力去收集堆成山的中文版和外文原版,并把每一 本的两种版本逐字逐句对照。长远来说,这种行为对思想和信息传播造成恶劣影响之深远,说它是“反革命忽悠罪”毫不过份。



  迪克·威尔逊的《人民君主:毛泽东传》英文原版,翻成中文版后,名字就发生了神奇的变化(中图)。看来好卖,2011年换个封皮和名字又出了。(时间和精力有限,此书内容有无删改尚未查对)

  言归正传,谈国内出版的毛泽东传删改之前,应先简单了解一下毛泽东传记的写作和出版情况。

  这些年大陆出版过的“毛泽东传记”不说浩如烟海,也有点汗牛充栋了。

  大陆出版的毛传记有个值得玩味的特点,外国人写的比中国人写的吃香,美国人写的尤其吃香(主要来自哈佛费正清中心,又称东亚研究中心,或说是费正清学派的)。在西方正好相反,中国人写的毛泽东传记比外国人写的更受欢迎,但在国内通常不能出版。

  我们出版过的毛传记虽然多,但基本可总结为它们都是“红星系”,因为毛传之鼻祖被称为《毛泽东自传》,出自美国记者斯诺之手。

  斯诺被共产国际物色来为延安做宣传,1936年下半年受邀访问陕甘宁边区,回来后陆续在报刊上登载报道。很多内容是延安方面安排的文稿,基调早已定好,只不过通过斯诺的美国记者身份传达出去。

  当时为什么要选斯诺呢?原因很简单,党一直试图进行宣传上的突破,外国记者如史沫莱特、路易·斯特朗、爱泼斯坦都曾为党撰写过报道,但因为他们是激进的共产主义者,所以效果并不理想。斯诺的“自由派”色彩更重一些,比较熟悉西方市民化媒体的文风,

  1937年10月,斯诺的系列报道结成集子在伦敦出版,名为《红星照耀中国》。斯诺所拍摄的毛泽东头戴红五星八角军帽的半身像,成为标志性的毛泽东早 期照片。1938年1月,美国兰登书屋再版“红星”一书,2月份它的中译本改名为《西行漫记》在上海出版。所谓《毛泽东自传》即来自《西行漫记》第四章: “一个共产党员的由来”,记录了毛泽东从出生到抗战初期的经历和言论。

  苏联1939年11月份首次出版了《毛泽东传》,其主要内容即取材自斯诺的《毛泽东自传》,但未署作者名,仅声称“以一位美国记者和毛泽东的谈话内容为基础”,却配上了前言和附录。

  苏版《毛泽东传》只是斯诺版毛自传的衍生品,但它的出版意味深长,对中共政治走向的影响非常深远。早在此书印行之前,斯大林即通过共产国际的领导人季 米特洛夫和曼努伊尔斯基明确向中共表态,王明不得再与毛泽东竞争,中共应由毛来领导。1938年底的六届六中全会上,共产国际的指令传达到延安,毛泽东轻 松击败了王明的挑战,后者则一蹶不振。

  苏版《毛泽东传》在斯大林授意下,前言中对毛泽东给予了高度赞颂,加封了颇多伟大头衔,如“光荣的人民英雄和中国共产党的领袖”、“杰出的革命统 帅”……这标志着斯大林和共产国际对毛泽东领袖地位公开认可与支持,此后毛在党内再无人能挑战其地位。这本毛传记付印一月以后,毛泽东即发表《斯大林是中 国人民的朋友》一文,庆祝斯大林的六十岁寿辰,文中同样表达了对斯大林的热爱与拥护之情。

  中国人自己写就的毛泽东传记,目前可考的是,第一本出自萧三之手,第二本出自李锐之手。萧三版本的毛传在文革中的影响,不亚于斯诺版本,凡是歌颂毛泽 东青少年时代伟大业绩的文革版毛传,大多都以萧三版为蓝本。这三本毛传记,基本奠定了后来在大陆出版的毛传记之风格,要么以其为蓝本,要么基调不超出其范 畴。

  值得一提的是,文革中还有几个广为流传的毛泽东传记版本,如马玉卿的《毛泽东的成长道路》、《毛泽东的革命道路》;颂东写作组的《大海航行靠舵手》;北京大学“尽朝晖”的《最伟大的天才》……它们被不断地冠以各种名字翻印。

  文革的毛传记已不仅是充满浓厚的宣传意味和个人崇拜色彩,而且彻底颠倒黑白是非,任意篡改党史和国史,随着文革结束它们也就不再有生命力。

  李锐50年代初在大公报上发现毛泽东早年发表的不少文章,便萌生了梳理毛泽东思想历程的念头,拜访毛泽东的诸多师友之后,1953年连载《毛泽东的初期革命活动》,1957得获得出版,后因李锐的“政治问题”此书不能再版。

  直到1979年李锐复出之后,经过补充修正才再获出版。1992年,李锐重新编订,辽宁出版社以《早年毛泽东》之名出版此书。今年元月,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所谓《毛泽东传》,其实就是李锐《早年毛泽东》基础上经过再编订的版本,内容并无太多差异。

  西方关于中国现当代史、中共问题、毛泽东的研究作品,能在在大陆不断出版,造成重大影响的首推哈佛东亚研究中心或说是该学派的著作。这些学者写作的毛 泽东传记,不同于斯诺、史沫莱特、爱泼斯坦等记者带有新闻性也隐含宣传性的作品,也不同于官方自己出版的具有浓厚意识形态色彩的著作,它看上去很有“学术 味儿”,所以对大陆左右派知识精英更有影响力。

  早期西方学者的毛泽东传记,得数哈佛教授史华慈1951年的《中国的共产主义和毛泽东的崛起》。史华慈亦是费正清研究中副主任,有西方当代“毛泽东 学”奠基人之称,“毛主义”一词最早由他使用,他还有两本代表性著作:《毛泽东主义的“传说”的传说》、《共产主义与中国:思想和变革》。

  另一位早期的美国“毛泽东专家”叫施拉姆,物理专业出身,二战中在军队服役,被指派参加了研究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 研究完原子弹,施拉姆人生出现大逆转,五十年代末的兴趣逐步聚焦到共产党与毛泽东身上。

  60年代初,在洛克菲勒基金赞助下,施拉姆到哈佛大学东亚研究中心镀金,接触到中共延安时期的部分资料,遂萌生梳理毛泽东思想历程的念头。他后来回忆,在胡佛中心阅读《解放日报》时,未曾想几十年后会跟该报编辑部成员于光远、李锐等人结识。

  施拉姆1967出版《毛泽东传》之前,还有系列热身作品:《毛泽政治思想》、《诗人毛泽东》、《一个人与他的学说》,携这些成就,他当年入主伦敦大学亚非学院,担任中国研究所首任所长。

  施拉姆以前常来中国,他的妻子1964年曾到北大历史系进修,文革爆发后他们才离开中国。文革后施拉姆逮到机会就往中国跑,曾六访社科院。1980年 他和邹谠、陈志让、特里尔等哈佛系学者组成“北美研究中国革命问题代表团”访问大陆,与于光远、廖盖隆(《历史决议》的参与起草者)、李锐等交流资料与观 点。

  1987年全国学者齐聚中央党校,邀请正在中国访问的拉姆做报告《毛泽东思想在西方的研究》,顺便还谈了邓小平的贡献。参会的中国学者首先对一个西方人用中文演讲感到吃惊,然后又被他谈中国问题的“客观公正”所感动,报以热烈掌声。

  施拉姆的两本书《毛泽东政治思想》和《毛泽东传》在中国大陆一版再版,据官方称曾发行五十几万册,外国人研究毛泽东的作品,这是在华出版的首本畅销书。

  1965年,加命拿大约克大学教授陈志让推出《毛泽东与中国革命》,但此书的名气反不如他的另一部著作《军绅政权》的名气大。

  前述作品大多在80年中期至90年代初,以《国外研究毛泽东思想资料选辑》的形式“内部发行”过,后来逐渐公开出版。2006年,人民大学出版社又把这些作品的大部分经过重新包装出版发行,在市场上反响还不小。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学者竹内实也是著名的海外“毛泽东专家”,主编过10卷《毛泽东集》和《毛泽东集?补卷》,先后写过三本毛泽传:1966 年著《毛泽东传》,1972 年著《毛泽东的生涯——调动八亿人民的魅力的源泉》,1989 年《毛泽东》;一本研究性毛泽东诗词的著作《毛泽东的诗词、人生与理想》。竹内实的所有作品皆在大陆得以出版,其中很多作品在文革时期即可发行。

  近年仍在畅销,由外国人所写的毛泽东传首推罗斯?特里尔、迪克?威尔逊、菲力普?肖特三人的版本。其中最热门的当属罗斯·特里尔的《毛泽东传》,不仅是畅销书还是常销书。

  特里尔的毛传先是世界知识出版社截取后半段“内部发行”,改名为《毛泽东的后半生》,1988年年底河南人民出版社印行了个全译本《毛泽东 传》,2006年人民大学出版社重新包装后继续再版。据官方称,特里尔的毛传早年出版以后就印行了120余万册,2006年后又售出70余万册,从这个数 字看,在大陆绝对属畅销书。

  毫无疑问,目前哈佛系费派学 者在大陆出版中国现当史和毛传记对知识精英影响力最大。哈佛有着响亮的名头,身处世界头号经济、科技大国,有着自由的学术和出版环境,首先就为作者先打上 一道“可信度”光环。不少读者甚至认为外国学者不涉及本国思想与利益的纠葛,看待人与事更加客观,何况欧美名校的学者还受过严格的学术训练。

  按常理来说,一个国家的历史与人物,本国受过严格学术训练的优秀学者所写之著作才是最靠谱的,外国人始终有难以穿透的文化隔膜,无法逾越的语言障碍,生活体验的欠缺,但我们有着不正常的学术和出版环境,出现这种怪现状自不奇怪了。

  如何评价这些哈佛系费派作品?总体而言,它们仍然是“红星系”的血脉,只不过用自由派语言来表述。

  关于哈费东亚中心早年与“太平洋学会”(苏联与美共在美国学界缔造一个战略性谍报组织,如果加上克格勃和美共渗透到美国联邦政府的几个庞大间谍网,这 两家对战后美国外交政策,东欧和东亚的格局演变影响深远,改变了数十亿人口的命运)的学术渊源和历史关系,因不在本文讨论范畴,就不多言了。

  别看大陆左右派对毛的评价上时常吵得一踏糊涂,但其实交集相当大,这就是“红星系”作品出版的最大功绩。最典型一例,左右皆认为毛拥有旷古绝今的,超 过常人的党内外和国内外“斗争能力”,靠着这种神一般的政治、军事、外交、宣传方面的“斗争能力”,他当上了党的领袖,率领党夺取得了政权;又如农村包围 城市,土改之于历史走向的影响。只不过左右派按各自的意识形态,选择褒义或贬义表述。

  先就事论事,除了作为外国学者的“劣势”以及“特殊历史原因”之外,哈佛系前期的作品存在什么问题呢?

  成书年代过早,大多出自80年代,最早可到50年代初,那个时候连可依赖的二手材料都寥寥无几。可叹的是,就连50年代初的写作。 施拉姆、特里尔、迪克?威尔逊等人的传记,多依赖斯诺、史沫莱特、爱泼斯坦、路易·斯特朗等西方左翼记者的二手材料,以及官方早年公开发表的文告、消息。

  当时的学科发展水平非常低,那波学者们的知识结构放到今天看早已老旧不堪。研究毛泽东、中共、中国现当代史,不具备苏联史、共运史、冷战史、军事史、 经济史方面的修为怎么能靠谱。就共运史这个领域再细分一下,西方社会主义思潮的流变,列宁主义的来源,共产国际的历史和架构,共产党的组织与宣传运作演 变……这些老派学者都是两眼一摸黑。

  “全球共产革命”案例,从东欧到东亚和东南亚,再到非洲、南美洲,涉及到的军事、经济、政治、民族、宗教、情报、组织、宣传、地缘政治……这些远远超出了老哈佛们的知识能力,而没有这种积累,解析共产主义国家及其人物,写作相关的历史作品,是不可能靠谱的。

  以施拉姆为例,它未受过专业历史学训练,没有世界史和中国近现代史积累,当年沾了钻冷门的光,用今日眼光看,其著作太过粗糙单薄。历史事实的还原依赖 于核心档案,历史事实弄错则结论错。最近二十年,随着苏联、美国档案解禁,中国海峡两岸历史文献不断发布,共运史、冷战史、中国现当代史已飞跃数个台阶, 很多历史结论被推翻,很多事实被证伪(实)。

  哈佛系的早期作品能在大陆常年一版再版,不断被炒作和扩销,并不是莫名其妙,自有他的“妙处”,不要当有关部门是吃屎长大的。有些“妙处”不便多讲, 有些“妙处”可略微点一点。像竹内实的毛泽东研究作品颇丰,为什么今天就不火了呢,因为竹内实是个共产主义学者,他的书虽有宣传作用,但因作者身份和立场 太明显,在市场上未必有号召力。这个跟当年莫斯科和延安要选择斯诺作为“红色普罗米修斯”是一个道理。

  老哈佛只是幼稚和无知,但毕竟是学者,时代与个人局限不能否定他们很多人“真诚的傻”。毛泽东在遵义会议只是进入了党中央军事决策层,而非此前所宣传 的取得领袖地位,八十年北京方面发布档案和资料澄清史实,施拉姆立即对之前的描述做出更正,到这时他才知道毛直到1943年才取得党主席职务,真正成为领 袖。文革结束后,中国三十年间发生的众多政治惨剧才为西方学界普遍知晓,对施拉姆等学者也是一次冲击,此前依据错误史实做出的结论及评价自然被推翻。

  “我的《毛泽东传》那本书是二十年前写的,不一定代表我现在观点”,1991年他接受访问时这样表态,当时他刚写了一篇文章《党的领袖或者君主》。施 拉姆重编毛著作时发现50年代出版的毛选有严重篡改,即做出了尖锐批评,而我方“正义学者”用“严重夸张和歪曲”来回应施拉姆同志。随着新档案的披露,施 拉姆经常修正自己观点,尽管不一定都正确。

  尽管哈佛系费派属于“红星系”血脉,仍避免不了“被搞”的命运。面对他们的“研究成果”,有关方面常常选择性传播,赞扬被无限放大,批评被淡化或消 除,修正的结论和著作不再引介,进行阉割以后再出版。费正清老同志1989年后出版的最后一本著作,因修改了颇多以前的历史结论,就不再引进出版了。

  下面就来谈几个删改书籍的“反革命忽悠罪”案例。讲毛泽东传记删改状况前,为了让大家更深刻领会人家的“良苦用心”,插播另一个小话题。

  英籍华裔女作家韩素音女士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老朋友”,与毛泽东、周恩来等人有不错的私谊。她写的《周恩来传》大陆和台湾皆翻译出版,台版与英文原版内容一致,而大陆版被篡改到面目全非的地步。

  周传第3章关于毛泽东的描述,英文原版与台版一致:“湖南长沙有一位身长瘦高,眼神迷茫的农村青年”,大陆版变成了:“在湖南省府长沙,一位材颀长,才思俊逸,名叫毛泽东的农民”(你丫这是何苦啊,要搞选美吗)。

  原版中24章描写毛泽东与尼克松会面的场景时,提到毛泽东的身体状况,作者用了“who had a cold”,台版译作“毛泽东正在感冒发烧”,与原版一致,大陆版译作“毛泽东看来还健康”。英文原版第10章描述西安事变结束后蒋介石的反应时,说“蒋 介石没有失言”,台版与原版一致,大陆版中把这段话删除了。第9章,关于顾顺章一家的事情,英文原版与台版一致,大陆版译作“………………”(嘿嘿,嘿 嘿)。

  韩素音周传记的大陆版,还有不少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段落和章节,令人喷饭。

  以最畅销的罗斯·特里尔的毛泽东传为例,此书2006年由人民大学出版社隆重再版,声称根据作者最新增订版翻译而来,“最新版全译本”六个黑黑的大字赫然印在封面上,明显把“最新全译”作为“卖点”来推销,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与特里尔增订的毛泽东传英文原版只随意对照两章,就发现了严重删节的地方。

  大陆版第14章“修补体制”,该章末尾以“1959年到1960年的冬天,毛泽东把彭德怀定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这段文字结束。查对英文原版,在这 段话之后,原来还有三大段文字,相当于一页的内容,全部神秘失踪了。即便按照罗斯·特里尔的英文老版本,也不是到这个地方就结束的。(注:文后有图解)

  若是涉及到中国现当代G点的英文著作,大陆不少高端读者喜欢购买港台翻译的版本。不好意思告诉你,亲,特里尔这本书若你买了台版,你也受骗上当了。因 为此书的台版引进的是大陆版(台湾出版业近些年有点不景气,当然也会变得不争气),译者都是同样两个人,该书台湾版本的第14章连“1959年至 1960……”这段话都没有,阉割得比大陆版还厉害。此书的大陆版还留了个把儿来撒尿,可能担心台湾读者的政治觉悟不够高,台版连根儿都拔掉了。

 

  这就是号称“最新全译本”的罗斯·特里尔之《毛泽东传》,留神了,开始破案。
 

 
 
查这个大陆出版的“最新全译本”第14章:“修补体制”,该章末尾以“1959年到1960年的冬天,毛泽东把彭德怀定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这段文字结束,英文原版真的是这样的吗?

 

  罗斯·特里尔增补版《毛泽东传》的英文原版是这样的。



  查核英文原版同一章节,在“1959年到1960年的冬天,毛泽东把彭德怀定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这段话之后,原来还有三大段文字,相当于一页的内容,全部神秘失踪了。即便按照罗斯·特里尔的英文老版本,也不是到这个地方就结束的。
 

 
 

 
 

 
 

 
原来这个“台版”是假货,是从大陆版引进的,阉割得更厉害,连“1959年到1960年的冬天,毛泽东把彭德怀定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这段话也没有。购买港台版书一定要汲取教训,非本土翻译出版,从宫里来的,千万要杜绝。

  作者博客 2013-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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