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万里文中的“章某”确是影射张光斗

　　共识网发表了我写的《黄炎培和右派儿子黄万里划清界限》一文后，读者吴奚洪致函编辑问黄万里写的《花丛小语》中的‘章某’是不是暗指张光斗。根据我掌握的资料，可以证明，黄炎培写的“章某”，他本人承认就是影射张光斗。

　　“章某”影射的对象有两说。据我所知，一为张含英，一为张光斗。

　　影射张含英说，见于1957年6月28日清华大学师生员工万人集会批判黄万里的通讯报道云：水利系教授李丕济揭露了“花丛小语”中讽刺章某原来有一套治理黄河的意见，等三门峡计划一出便放弃己见，并且附和着说“圣人出而黄河清”，根本是歪曲事实，章某即指的是水利部张含英副部长，他早在１９４９年便写文章论述了治黄的意见，今天的三门峡计划大致上是与他原来意见相同的。黄万里完全是有意地颠倒是非。（载《人民日报》1957年6月30日，原标题为“师生员工万人集会，清华大学批判黄万里”）这位李丕济的说法，显然是旁观者的推测。

　　另据曾昭奋在《江河万里——记水利专家黄万里》一文中说：“一九二五年从美国学成归来即开始接触治黄工作的土木工程专家、三门峡工程建设期的水利部副部长张含英一九八二年说过：‘我对三门峡工程，是应负一定责任的。’除了张老之外，几十年来，人们还听不到任何官员和专家就三门峡工程说过一句检讨的话。”看来，黄万里对张含英的印象不算坏。

　　影射张光斗说亦见于曾昭奋写的《江河万里——记水利专家黄万里》（下篇）一文。他说：

　　记得在记谈快结束时，万里先生递给我一页他最近收到的剪报。这是法新社的一则电讯：北京清华大学×××教授，在国外某机场登机时被阻。他未理清旅馆的帐目。结果，在机场把欠帐结清之后，改乘下一班飞机。这位教授正是《花丛小语》中的“章某”。他是三门峡工程和三峡工程的拥护者，几十年来，在水利工程方面，做了不少工作，小万里先生一岁，仍坚持天天上班。他是清华名教授，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双院士。在他的名字后面，还有一长串闪光的职位和荣誉。我说：“他年纪太大了，可能是一时湖涂忘了结帐……。”万里先生说：“不，他这样是第二回了。”万里先生停了很久，“他当时支持三门峡工程，‘圣人出而黄河清’，几十年后，他居然在政协会议上说他当时反对三门峡……。”四十四年前的《花丛小语》，竟还有这样的“续篇”！……（2003/03/15五柳村）

　　从曾昭奋在同一篇文章中都叙述到张含英和张光斗来看，可见黄万里自己是承认影射张光斗的。虽然张含英在三门峡水坝的问题上，观点和张光斗相同，但仔细品味黄万里的全部叙述，看来应当是影射张光斗，而不是张含英。其中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不是三言五语说得明白的，故简答如上。

　　李昌玉，共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