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日 星期一
王維國之子回憶父親在毛澤東來上海時負責警衛
林彪、江青集團文武不和,在黨內路線上有分歧,雙方明明是在鬥、在爭,特別法庭則故意將林、江二者“穿越”在一起,稱其為“勾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林彪集團當年他們反的就是“四人幫”!不是為此得罪了毛澤東,林彪怎麼會從政治巔峰一落千丈?
《新史記》于鵬飛、杜鵑
“九一三”事件前夕的王維國。攝於1971年8月下旬。(本文圖片均爲于鵬飛、杜鵑提供)
王維國之子王大章回憶說,我父親還負責毛澤東上海駐地的警衛工作。
1970年3、4月間,他第一次接待來上海的毛澤東,當然是極其秘密的,我們都不知道,他突然失蹤了五天。當時誰都找不到他,警衛員也被扔到家裏,誰都不知道他到哪兒去了——市革會沒有,軍管會沒有,軍裏也找不到,巨鹿路招待所沒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連個招呼都沒打,一下子就失蹤了,而且長達5天!家人都緊張得不得了,剛開始還沒在意,後來實在找不到了,都有點急了!但見他的車不在,曉得他肯定是辦什麼事情去了。他回來以後過了一段時間才講,我們恍然大悟,原來是毛主席到上海來了,他到那邊負責警衛工作去了。
毛澤東在上海的五天裏,他在那邊查崗、查哨很是辛苦,五天裏只上床躺過兩個鐘頭,一直在巡邏或者忙於其它,甚至包括伙房買回來的東西、燒出來的飯,色香味……他都要親自看,親自過問。萬一毛主席吃了拉肚子可是不得了!實在太瞌睡了,就坐在沙發上打個盹。
之後毛澤東坐專列到蘇州去看望林彪,我父親和馬天水陪同前往。一路上毛向馬瞭解上海的工業情況,也跟我父親聊天,毛問:“你是哪的人吶?”
我父親說我是河北人。
毛又問河北什麼地方啊?
我父親說是元氏竇嫗那個地方。
毛主席就講了:竇嫗那個地方可是個出宰相的地方哎!哪個朝代出了個誰當了宰相,哪個朝代出了個誰當了宰相……出過兩個宰相。毛主席興致不錯,和他們倆談的都很高興。
林彪在蘇州專線火車站迎接毛主席。毛就給林彪介紹:這個是上海的馬天水,這個是上海空四軍的政委,叫王維國。
林彪就講了:清朝有個王國維,我們現在有個王維國,王國維是資產階級的,王維國是無產階級的。
當時聽了林彪的話,大家一起哈哈大笑。這是林彪第一次認識我父親,也是我父親第一次見到林彪。
關於王維國第二次接待毛澤東的情景,王大章回憶說:
1971年9月5號,我在家裏聽見父親和警衛處處長李松亭很神秘的低聲交談:“客人在杭州了。”我一下就猜到他們指的是毛主席。父親說:“客人已經在杭州了,陳勵耘也沒跟我們講一聲哦!”後來兩人講,“唉,反正不管怎麼說,我們既然知道了,就先把招待所準備起來,衛生一定要搞搞好。”
10號那天我因為學校的事情想請教一下父親,就回家了。但父親不在軍裏,到處打電話都找不到,聯想到上一次毛主席來的情形,和5號那天父親和李松亭的對話,我猜測毛主席又來上海了。我既興奮又神秘地跟我大妹妹王伏峰講:“搞不好就是主席來了!”
當時我們和全國人民一樣非常崇拜和敬仰毛主席。我很興奮地嘀咕,現在老頭子(指我父親)和主席在一起呢,張春橋、王洪文,你們他媽的還想搞老頭子哩,現在老頭子可是和主席在一起!主席這麼信任他,張春橋、王洪文你們還敢搞他?!我當時真是覺得很開心、很光榮,非常歡欣鼓舞!
後來聽父親講,就在10號那天他接到李松亭的通知:“專列已經快到嘉興了”。嘉興向東就出了浙江省,過來就是嘉善,說明毛的專列馬上就要到上海了。
父親馬上電告上海市鐵路局,要求調一輛火車機車的車頭來,把專線和專線停車場都壓一遍,看看路基怎麼樣,絕對不能出問題。另外,他要通知王洪文一起去,結果打電話找不到他,父親就帶了警衛員趕往虹橋專線車站了。
等父親到了那個地方,一看王洪文已經到了,這說明有人通知我父親的同時也通知王洪文了。當時他就想“哦,他已經先到了嘛”,因為按照道理應該是由警衛處,即我父親通知王洪文的。“難道有人已經通知他了?”疑問在我父親腦子裏閃過。
通過王大章的上述回憶,王維國和上海市委的關係可見一斑。毛澤東來了,是件絕對機密的大事,而通知誰、誰先到,按照接待毛澤東的保密原則和流程,應該先通知王維國,再由王去通知和安排毛想見的其他人。但這次不同的是,王洪文也接到了通知。這是個敏感問題,既能反映出政治地位,也能反映出毛的親疏。通知王洪文的很有可能是汪東興,因為陳勵耘和王維國一樣,負責浙江的警衛工作,作為兩處警衛工作的負責人,為工作交接一下是應有的流程,陳勵耘自己不應該、也不會直接通知王洪文的,如果通知了也是汪的吩咐。
第二天即11號上午,王維國安排去接許世友的飛機從南京抵達上海,降落在虹橋機場。上午10點,王維國把許送到毛澤東專列的車廂門口。汪東興迎出來,對昨天已經上過專列的王維國講:“主席想同王洪文和許世友單獨談一談,解決一下他們的關係問題,你可以不參加。”
王維國一聽就明白了,不管是汪還是毛,不是很想讓他參加這次談話,於是就退到休息室。專列候車室裏,徐景賢、王秀珍、馬天水等人都在休息待命。
大約12點左右,王洪文和許世友來到休息室,王洪文興致勃勃地宣佈:現在我們上海市革命委員會,決定在錦江飯店宴請許司令員!大家全都去!
於是所有的人都到了錦江飯店,還特意把警備區司令員周純麟、東海艦隊副司令高志榮都請了去,大家一邊吃飯一邊吹牛。大家都敬酒給許世友,許也一一回敬,周、高、王三個人是上海陸海空三軍的代表,許回敬了周純麟一杯,也回敬了高志榮一杯,但究竟是疏忽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許沒有給王維國敬酒。毛的勸和很有效,在席間,許世友和王洪文還數次離席密談。許回南京時王維國也去送他,上飛機之前,許對王講了一句話:“一切聽主席的,不要上當!”
就在他們吃飯時,毛的專列開走了。當天晚上鐵路部門向王維國報告:“專列順利通過徐州。”這表明王維國負責的警衛任務順利結束。
王維國一共接待毛澤東兩次,這足以使他引以為榮。但是這兩次的氛圍、待遇、地位有著明顯差異。前一次也不過就在一年多前,九屆二中全會還沒召開,毛林關係和睦,王維國一直陪著毛從上海到蘇州,毛還把王介紹給林彪,那次根本沒有“上海幫”的份兒,毛澤東的態度是親近和依靠軍隊的。
這次“上海幫”地位明顯上升,張春橋已兼任南京軍區第一政委;在錦江飯店席間,王維國和王洪文都是第一時間從不同渠道獲知毛離開上海的消息。(《新史記》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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