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28日 星期一

彭真提出:如果有用就保護過關,沒用就劃右派




《新史記》韓朗


此時,中組部也計劃再發展一批高級知識分子入黨,以壯大黨的知識分子隊伍,“知識分子的春天”到來了。彭真、劉仁也在這時召開高校黨委書記會議,要求發展一批高級知識分子入黨。但也有人反映,很多專家教授不敢申請入黨,怕自己不夠條件。彭真說:“過去黨課上講共產黨偉大、光榮、正確,講得太多了。以後多給他們講講黨內也有烏七八糟的非馬列主義的東西,讓他們得到這樣一個概念:共產黨問題不少,大體還好!”他還說:“告訴他們,官僚主義、主觀主義、打擊別人、抬高自己、爭工資、鬧待遇、享受在前、吃苦在後、不能起模範作用、不讓兒子參軍、你整我、我整你、貪污盜竊、男女關係等,凡是國民黨裏有的,共產黨裏都有。”他還說,“要講清楚這些情況,打破他們的神秘感。”

北京市委當時確實急於求成,想讓大批高級知識分子入黨,但因“反右派”鬥爭很快開始,沒能繼續實行。
“反右派”運動開始後,由於不少新發展的知識分子黨員給黨提意見,中組部提出停止執行1956~1957年發展黨員的規劃。



在此期間,彭真的手法也是值得琢磨的。這年6月,“反右”鬥爭升級後,他在市委召開的一個黨內負責幹部會議,有意透露了中央的一些部署,說:“現在要開各種座談會,放手讓他們放,讓他們罵,罵得越厲害越好,不要反擊。”由於彭真事先打了招呼,北京市委負責幹部中沒有揪出一個“右派”。這時候,彭真還通過崔月犁向一些教授和作家如清華大學教授、副校長陳士驊、文聯主席老舍等打招呼,暗示他們不要放出來,保護他們過關。在是否劃北京人藝的焦菊隱為“右派”時,他頗費躊躇,因為人藝貼出不少大字報,說焦菊隱“反黨”,北京市委相關部門幾次開會研究,也定不下來,最後彭真說:“你們看他以後在人藝還有沒有用?如果有用,就保護過關;沒用,就劃‘右派’。”後來由統戰部長廖沫沙向人藝傳達,彭真同志要保護焦菊隱過關。

與此同時,彭真還把向黨提了很多意見的北大化學系主任傅鷹樹為“中右標兵”,不戴“右派”帽子,以此來保護一批有著同樣情況的知識分子過關。接著,就是處理“右派”,整風整黨,北京一些大學裏取消預備期和延長預備期的黨員高達到20%到30%。有人不服氣,說“像傅鷹那樣老罵街的都不劃‘右派’,憑什麼光劃學生‘右派’?”對此,彭真在一次會上解釋說,“傅鷹還是愛國的,立了這樣一個標兵,就能保護其他的人過關。”到了1960年,他又把傅鷹提升為北大副校長。

一波三折,最終入黨

到了“反右”過後的1958年,梁思成入黨的問題再次提到議事日程,還是由彭真主抓,他還指名發展著名京劇演員譚富英入黨,有人提出譚富英脾氣太大,彭真說:“我們要發展黨員,不要發展奴隸!”

到了下半年,鑒於建築系主任梁思成前一段“表現不錯”,清華大學黨委書記蔣南翔在武漢開完中央全會之後,便要求建築系黨總支進行梁思成的入黨審查。總支書記找梁思成談了話,並要求他寫一份自傳。不巧的是,此時梁思成因為痔瘡復發,住進了醫院,自傳拖延了一段時間才交,直到1959年初,他的入黨問題才在建築系黨支部討論通過。對此,彭真對蔣南翔很不滿意,認為梁思成“早已夠黨員條件”了,為何遲遲到三年之後才發展入黨?彭真說:“對毛主席的話,全世界除了鐵托不聽外,就是你蔣南翔了!”

1959年1月8日,經過一波三折、幾近三年的坎坷磨礪之後,梁思成終於參加了中國共產黨。自此,梁思成對黨更加忠心了,政治熱情也越加高漲,凡是毛澤東與黨說的話,在他眼裏,都成了千古不移、身體力行的真理。(《新史記》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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