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4月7日 星期六

西安事变前张学良申请加入共产党解秘


  核心提示:国民党一级上将、剿总副司令张学良,竟然在事变发生之前,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可惜,他的入党申请虽然得到中共中央政治局的特别批准,却遭共产国际的否决。事变之前、之中、之后,张学良和中共党中央始终保持着频繁的密电来往,彼此之间,甚至一度以“同志”相称。

  国内刊物最近公布了新近发现的张学良1936年写给周恩来的一封亲笔信,根据此信,多数学者认为:张学良曾经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

  1936年,张学良在发动“西安事变”前夕,曾由西安前往肤施(延安),与中共领导人周恩来进行两次政治性会谈。问题是:张学良在受到周恩来以及中共的影响后,是否改变了自己多年信奉的“君子不党”的传统观念,申请加入到中国共产党的行列中来?一封珍贵的信函 最有说服力的论据,莫过于新近发现的张学良1936年夏天写给周恩来的一封亲笔信了。 这封信的全文如下:

  恩来同志:弟此间必须准备整理,在六个月功夫。如时机迫切,那就例外了。“贵我两方屡生误会,必须互谅互让而调整之。”外间情况等等,嘱刘同志面达。特此敬祝努力!并迄代问候诸同志为盼!

  弟张学良 启 (而后用李毅)

  这是一封绝对珍贵的信件,也是我党重要档案资料中非常稀有的一封张学良的手书原件。对照这封历史信件与张学良早年(即1936年前后)的往来信件手迹,不难看出,此信确实出自张学良的亲笔。信函中间加有引号的一句话,应该是周恩来给张学良信中的原话。张在此作了引用,表示他赞成周的“这一说法”。这封信,是通过中共驻西安秘密通道,委托“刘(鼎)同志”直接送往延安的。可见,西安事变发生前,中共与张学良之间,已经建立了可靠、专用的秘密通道。当然,最重要的是,这封珍贵信件生动表明,张学良在“西安事变”发生前,已经对中国共产党产生了至诚至信的情感。特别是他视周恩来为“同志”这一事实,不容置疑。正因为如此,这封信目前已被国内史学界认定:这是张学良希望加入我党的重要佐证。

  众所周知,张学良当时在国民党内的职务,是仅逊于蒋介石的“剿匪”副总司令,如果他对中共没有至深信任和倾心靠拢的意向,是决不可能称一个被蒋介石和南京政府公开宣称为“共匪”的周恩来为“同志”的。值得注意的还有,张学良在这封不足百字的短函中,居然还称呼被中共派往西安张公馆担任联络员的地下党员刘鼎为“刘同志”。而这封信的最后一句话,他竟然这样写道:“并乞代问候诸同志为盼”。张学良在这里所写的“问候诸同志”,当指中共中央的毛泽东、张闻天和彭德怀等高层人物。问题是,像这样出自国民党军政大员手书的信件,既称周恩来、毛泽东等中共领导人为同志,亦称刘鼎这样的中共地下党员为同志的写法,决不是一般的笔误。查阅张学良1936年前后的大量信函,这种称谓,也绝不是张写信时的习惯用语。由此可以断定,这是张学良在思想上向中共靠拢和实际上已将他自己的政治命运,与中共结合在一起的真实体现。

  吉林省社科院研究员、张学良问题专家毕万闻所著《张学良口述历史解密》一书称:“张学良早在1936年7月1日前,就正式通过刘鼎向中共中央提出了加入中国共产党的要求。”而上面提到的这封由刘鼎转给周恩来的信,则写于当年的7月3日。如此一来,张学良在致周恩来的信中称对方为同志,就有了较为合理的原由。 张的入党申请遭拒绝查阅党史可知,1936年4月,毛泽东、彭德怀曾给张学良发去密电,电文如下:汉卿将军:我方代表周恩来偕李克农于八日赴肤施(延安),与张先生会商救国之计。定于七日由瓦窑堡起程,八日下午六时前到达肤施城东二十里之川口,以待张先生派人到川口引导入城。关于入城以后之安全,请张先生妥为布置。毛泽东彭德怀不过,当年8月9日,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等人,在联名写给张学良的信函中,却按照张氏前次信件的要求,改称张学良为“李毅同志”。显然,我党领导写信时这种称谓上的改变,是与张学良7月3日写给周恩来的信相呼应的。彼此以“同志”称呼,无疑都是非常郑重、严肃、亲切的。

  现有资料证明,中共对张学良提出的入党申请,是极为重视的。在得到刘鼎转达的要求次日,中央即在安塞召开了政治局会议,专题研究了张学良的入党申请。会议中,绝大多数政治局委员,同意将张学良作为“特殊党员”接纳。由于接收张学良加入中共事关重大,故而7月2日,由当时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张闻天致电共产国际,请求对此事的具体指示。张闻天当天的电报上即有:“我党拟许其(张学良)入党”等语。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共产国际对张学良的入党要求并不以为然,他们认为张学良是军阀出身,又是蒋介石的结拜弟兄,所以回电拒绝他的入党申请。

  在8月15日共产国际给中共中央的复电中,明确表示:中共匆忙发展张学良入党,是有欠考虑的。结果,中共发展张学良入党的美好计划,便因共产国际的反对而胎死腹中。于是,从当年10月5日起,毛泽东和周恩来再次联名给张学良致信时,已将对方的称谓重新改为:“汉卿先生”了。同样道理,张学良在此后的所有信函、电报中,凡属致毛泽东和周恩来的正式文件,称谓也有所改变。他不再称中共领导人为“同志”了。譬如西安事变发生当天,张学良致毛泽东、周恩来的电报,就是一个证明。这份紧急电报的全文如下:

  东、来兄:电均奉悉。吾等为中华民族及抗日前途计,不顾一切,今已将蒋(介石)及重要将领陈诚、朱绍良、蒋鼎文、卫立煌等扣留,迫其释放爱国人士,改组联合政府。兄等有何高见?速复。并将红军全部集中环县,以便共同行动,以防胡(宗南)敌南进。这份电报的落款为:“弟 毅”。

  12月12日下午,张学良在第一时间致电毛、周,请教“高见”,显示了他虽然没有被批准加入中共,但仍然对中共保持着高度的认同感。同年12月17日,张学良为了防止胡宗南、毛炳文、曾万钟和汤恩伯的国民党部队向西安逼近,曾再次致电毛泽东和周恩来,请求红军予以“协防”。在这封电报中,张学良甚至渴望知道(共产)国际对于西安事变“有何批评”。这封重要电报的抬头,仍然是“东、来兄”。电文则是:“……联军以抗日救亡为目的,现集结于……。希贵军主力驻扎……地区,……以掩护本军后方之安全,并盼饬陕南之陈先瑞(注:红军部队)向……一带出击,抗敌之后方。现此间(注:指西安)诸事顺利,一切恩来兄到后详谈。再,国际对西安“一二一二之革命”有何批评,乞告。” 这封电报清楚表明,张学良渴望知道:共产国际对西安事变的看法。

  由此可以推测,中共中央拟同意张学良入党,而共产国际却没有批准张的入党申请的事情经过,我党中央应该是婉转地通知了张学良。能够佐证张学良曾经申请入党的“证据”,还有两则。其一,阎明复在其《忆宋叔》(宋叔,即宋黎同志。中共秘密党员,西安事变期间在张学良身边工作)一文中,曾经回忆:宋叔说:“张学良是否中共党员的问题,一直为人们所关心,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毛泽东、周恩来、李克农等不多几人,但他们都已去世,尚健在的只有叶帅了……我和叶帅的谈话内容,我都记录了下来,放在了保险柜内,等我死了,再拿出来给中央。”

1992年,张学良在和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历史学教授张之宇谈话时,曾经这样说:“一般人都不知道我的心理,简单地说,我可以说我就是共产党。”“我是同情共产党,假如我自己说,我自己就是共产党。” 这些珍贵史料的被发现,不能不让人产生许多新的思考与感慨。(《张学良遗稿》,作家出版社)

来源:凤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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