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4日 星期六

蘇聯往事——以共產主義的名義進行大屠殺






這是拉脫維亞導演Edvins Snore的第一部紀錄片長片,得到歐洲議會的資助。公映後,該片備受爭議,焦點在於將納粹德國和蘇聯的大規模屠殺相提並論,並利用解密檔案,展示党衛軍和蘇聯安全部門的合作協議,認為蘇聯犯下的罪行至今未得到全面清算,片中還探討了今日俄國極端派和昔日克格勃的繼承關係。其中大量蘇聯安全部門處決人犯的內部影像資料令人驚悚。在莫斯科,拉脫維亞大使館因此片遭到抗議和圍攻。

影片揭示的主要事件包括發生在1932至33年的烏克蘭大饑荒,1940年的卡廷(Katyn)大屠殺,蘇共安全部門與納粹党衛軍的合作,蘇聯大規模驅逐異己,以及發生在古拉格(勞改營)的藥物試驗。

影片利用已解密的檔案展示了蘇共及納粹曾犯下的鮮為人知的罪惡。比如1990年在蘇聯西伯利亞一所勞改營拍的錄影,克格勃曾在那裏對被勞改的人做藥物試驗;納粹的錄影顯示蘇共曾幫助希特勒發動第二次世界大戰,幫助納粹實施閃電戰。

最引人注意的是影片通過揭示這些史料,得出蘇共與納粹的殘暴統治非常相似的結論,認為納粹主義的罪惡已經被世人認識,但共產主義的罪惡還沒有被世人清楚認識及譴責。

以上是關於對於此片的資料認識。

於我來說,令我最為震撼的有三個場景,造成的視覺衝擊。一是烏克蘭人民活活餓死在床上,而後又被拖拉機像倒垃圾一樣鏟到一個又一個死人坑裏去,無數瘦骨嶙峋的屍體堆積如山。二是納粹時代的宣傳畫和斯大林時代的宣傳畫被放在一起比較,出奇的一致和雷同,看上去就是抄襲。三是片子裏引用了馬克思和蕭伯納公開支持大屠殺的言論,所謂的為了大多數人民的利益而合法地消滅階級敵人或沒有價值的人。

影片揭示了蘇聯一直暗中給予希特勒支持和援助,還私下簽了很多保護協定,蘇聯紅軍和納粹士兵的友誼也因為浸染了共同的血液而格外深厚,而蘇聯卻打著“反法西斯”的旗號扮演著救世主的角色,對於不明真相而逃亡到蘇聯的猶太人一律都被“友好”交接到了蓋世太保手裏,大多數人死在了集中營裏。不僅如此,蘇聯也同樣使用了所謂的“人道主義方式”的毒氣,無痛苦地解決了數百萬條生命,斯大林身邊的一個個政府官員無一不擔負著幾十個大屠殺的罪名,他們以共產主義的名義消滅階級敵人,美名其曰“建立世界新秩序”,“創造新人類”。殊不知,這樣的行為和日本軍國主義、意大利法西斯、德國納粹的反人性的嗜血屠殺有什麼分別?當時的報章刊登了納粹宣傳部長戈培爾的原話,他認為,納粹不過是共產主義的一個分支罷了。馬克思說,太脆弱,也就是所謂的落後民族,沒有存在的必要,因為他們不能創造價值,他們是社會絕大多數人的負擔,他們生存的權利就可以被剝奪。我從來不知道有這麼可怕的一種政治思想,蘇聯和德國更是把這個理念運用到極致,無產階級、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紅色革命、這些美好的烏托邦式的理想國的背後,埋葬了多少無辜民眾的生命,流淌了多少被迫害的人們的鮮血?如此的代價換來的是和諧社會麼?還是另一個用謊言和背叛交織起來的帝國主義夢想?

也許片子的打擊面有點廣,很多觀點有點極端和激進,但不可否認的是,它提供給我們一個不同于常規的全新視覺去看待歷史遺留下的問題,更客觀更全面。難道所有的大屠殺都是納粹的罪行麼?難道單單希特勒一個人煽動的力量就足以擁有最強大的軍隊麼?蘇聯在幕後和納粹聯手,不僅運送幾百萬噸武器原料到德國,還不惜搜刮國內普通民眾的小麥糧食等運送給納粹軍隊,導致無數人民餓死。蘇聯紅軍強行侵略搶佔波蘭、芬蘭、立陶宛、拉脫維亞等地區,把他們放在牛羊棚裏流放到西伯利亞,只是為了讓他們自己的人口成為常住人口,改變人口結構。

相比卡廷森林事件,1932年冬天的烏克蘭大饑荒,我以往瞭解較少。1932年9月11日,斯大林寫信給卡岡洛維奇,說“烏克蘭的局勢嚴峻,我們若不趕緊採取行為,我們就將失去烏克蘭”。幾周後,他作出決定,開始停止烏克蘭的糧食供應。有兩位大饑荒倖存者的描述,說到當年連鹹菜、菠菜和種子,都被沒收,無數人在家裏緩慢餓死。在車站,過於消瘦的人,被趕下了火車。內務部的糾察隊,挨家搜集屍體,一具屍體可換200克麵包。他們將奄奄一息的人抬走,因為不想明天又來。

不難想像,老大哥的威懾力有多麼的大。人連最起碼的生命權利都失去了,從一出生就決定了你的命運,優等或劣等,應該生存或應該毀滅,這些決定權都不在於你,而集中於少數人的手裏,他們猙獰地掌握著生殺大權。

左派思想的可怕,就是抹殺了人的靈魂的平等與尊貴,抹殺了人最基本的生命權。因為他們否定了足以讓人的靈魂平等和尊貴的支點。作家蕭伯納很典型,他的言論我讀過,以往還是很欣賞他的觀點,但從片子裏親眼見到他振振有詞的演講,還是無法置信。這位外形和大腦一樣睿智的人物,就像說出一個真理一樣,睜著眼說瞎話,他說,“世界上至少有十二分之一以上的人是毫無用處的人,他們的存在是社會的負擔,我們應該直接要求他們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你所創造的價值是否大過你所消耗的。如果價值沒有大過你所消耗的或者根本沒有絲毫價值,那麼他們的生存權理所當然可以被剝奪”。1934年,他在倫敦一家報紙撰文,主張科學家們發明一種“人道主義煤氣”,可以讓這些人毫無痛苦的死去。

10年後,納粹集中營果真採用了蕭伯納的建議。直到艾希曼受審時,他都是這樣為自己辯護,集中營使用的毒氣是“人道主義”的。

不過蕭伯納還是反對納粹。作為一個左派,他認為社會進步需要殺人是必要的。作為一個啟蒙知識份子,他認為按“種族”殺人是荒謬的,只有按著“階級”或“智商”來殺人才可以被接受。當列寧寫下這樣的文字,“抓住至少100名富農,殺死這些人質,讓方圓100公里的人都知道並因此嚇得發抖”。左派知識份子有一種本事,似乎很容易把這裏的豪情壯志,和納粹區分出來。可能因為納粹的根基是一種錯誤的生物學理論,蘇維埃的根基是一種錯誤的社會學理論。而左派知識份子們生物學都不太好,對社會學卻比較自負。

但兩者偏偏都是用了同樣的方式來達到目的,暴力、流血、侵略、恐嚇等來奪取政權,還冠以“英雄”的字眼來給自己掩護,用“實現絕大數人的利益”來自我安慰,以共產主義的名義進行大屠殺大清理。不論是基於生物學的種族屠殺,還是基於社會學的階級屠殺,或是所謂的適者生存,優勝劣汰,都是政治家陰謀的藉口罷了。他們成功地煽動了年輕人的熱血和崇拜,因為性和革命是他們為之興奮的事業。

斯大林和希特勒的夢想就是改變世界格局,讓所有人都臣服於他們的納粹思想和共產主義理想,雖然不知道和馬克思恩格斯的初衷是否一致。

片尾長長的鏡頭對準了馬克思和恩格斯的雕像,陽光直射下來,至今人們還是信仰著他們的理論和光輝,誰又可以樂觀地說,不久以後會不會又出現下一個希特勒,打著另一個冠冕堂皇的旗號,繼續大屠殺的事業?

末尾說,蘇維埃政權殺死了2千萬男人女人和孩子,這片子是為他們拍的。儘管關於蘇維埃不堪回首之往事的傾訴與披露,已汗牛充棟,但葉利欽、普京政府還是依舊避而不談,還是有很多人沒有認識到真正的史實。

我對歷史沒有多少研究,更讀不懂那些政治家們的雄心壯志,可是我知道從小到大的政治書上永遠是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學習,充斥了各種對於共產主義實現的美好憧憬,那個烏托邦社會,男耕女織,自然與人和諧相處,沒有階級鬥爭,沒有貧富差異,可是這樣的社會真的存在麼?咋覺得像是邪教組織頭頭的許願呢?即使實現了,在這樣的社會裏,誰還會努力創造價值?還不是養成了懶惰成性,吃大鍋飯的局面?那麼社會怎樣才能繼續發展?其實未來的發展就像一個沒有光的房間,到處是黑暗,你只能一步步摸索,尋找可以前行的空間,如果有人帶你走向另外一個門,說那裏有極樂世界,請不要相信他,門後肯定是更黑的黑暗。 何況為了實現這樣一個世界,難道讓所有的生命犧牲都變得無比合理和高尚了?對任何理論都不要全盤否決或全盤肯定,我正好在復習考研政治,滿腦子都是唯物史觀、剩餘價值學說、否定之否定、資本主義一定會進化成社會主義、社會主義的最高境界是共產主義之類的。。老毛當初和蘇聯那麼好,後來又和蘇聯決裂,包括文化革命的十年動盪,大躍進、衛星放射、很多假大空的各種啼笑皆非的左右派鬥爭事件,我的爺爺當初做過國民黨軍機處的文秘,後來在擔任小學國語老師的時候被紅衛兵批鬥,被關豬棚,被毒打拷問,後來吐血而死,導致我爸爸成分不好,從小一直被歧視和排擠,不能在党的直接光輝下健康成長而體形瘦削,怨憤交加。

文革裏抓錯的人,迫害的人,自殺的人,流放的人,也是數不勝數,更別提那些不求自保、依舊抗爭到底的自由主義者了,一個個地因為“煽動國家政權顛覆”而判罪入獄,政治上被迫害而永久沒法翻身,比如劉曉波得了諾貝爾和平獎,國內媒體卻集體沉默。

中國人嘛,得具有阿Q精神,比起斯大林和希特勒,老毛好多了,至少沒進行種族屠殺和階級屠殺吧,雖然有些文藝工作者還是認為他是中國的希特勒。勞動人民奪取政權、翻身做主人,哪一個是不靠武裝鬥爭的?只要不反人類,不滅絕人性,懂的尊重人基本的生命權,就知足吧,看著那些個歷史畫面上堆積如山的屍體曝曬在荒野上,那麼刺眼和不堪。我對天朝還是有些許的欣慰的。看樣子也是麻木了吧。

片子雖然看的很壓抑,但也別絕望呵,謝謝那些冒險去搜集絕密檔案、幫助人們瞭解真相的勇士們,雖然這些真相也許只是冰山一角,但是至少我們已經在通往它的路上了,祝同路人一路順風!

作者:不详,來源:縱覽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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